第四十五 离去[第4页/共5页]
陈演为人,既贪且酷厉,委实不是好相与。并且等闲不夸奖别人,光时亨得他夸奖,自是精力一振。
究竟上,一向到后代为止,中国人用的历书,就是这色目人所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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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老爷,已经都到了。”
“鬼画符?”吴伟业还在沉吟,汤若望这个洋鬼子倒是先不平气,出来放炮得救:“徐光启老先生也是鬼画符?崇祯六年,我与他靠着这星相历学,重编了历书,你们现在用的是我编的,还是老历?这如果鬼画符,龚孝升,你千万甭再用了!”
“这个……”光时亨沉吟了一下,道:“仿佛已经是沉疴在身,就算是扁鹊、华陀,仿佛也无计可施了。”
至于汤若望构成的这个历局,在汗青上是经历了李闯进京和建奴进京两件大事,厥后历局为清朝统统,而满清统治者的胡涂在理性也是汤若望设想不到的,在康熙初年的天文之争中,汤若望被判绞刑,差点就丧了老命,厥后固然证明他是对的,但汤若望辛苦带出来的十几个门徒,全数被判斩首履行。
陈演还要会客,也偶然和这个弟子说太多,直接便入主题。
相互极熟,以是府中下人一起把兵科给事中光时亨引出去,此君四十来岁,生的方面大耳,神态严肃强直,桐城人士,却有南边人没有的高大身材和一嘴美髯,以是威仪俱备,各位朝班时,非常惹人谛视。
但清朝一入关,这些留在京的官员,又十之八九出城逃脱,不肯意侍蛮夷为君,而明朝真正翻身的机遇,又是在失掉南京后的剃发令上,吴伟业一句话,包含的信息量极大,一时候,叫龚鼎孽听的也是呆了。
“好好去筹议吧,孝升兄。”
龚鼎孽的盛气也被汤若望一炮打的哑火了,实在贰心中也别有度量……眼看一个个至好老友,东林复社的同道都走的七七八八,而他因为侍妾反对,本身也怀着投顺新朝的鬼胎……各种心机,七上八下,自是有一肚皮的不应时宜。
弟子如此,陈演也是脸上有光,当下看看魏、范二人,陈演淡淡一笑,道:“日前的这件大事,风声两位想必都听到了……朝中大事,却不能由着这几人混闹,以是,门生有一个计算,还要请二公一起商讨一下了……”
“啊?”龚鼎孽一呆,挠头道:“你这话……”
“士大夫离心叛德,诸镇已经失却节度,左良玉、刘泽镇之辈,安可依仗?最多拖日子罢了,人家从襄阳下江陵,夺九江,安庆,南京还不是唾手可得?”光时亨很努力的道:“最要紧的就是官绅都不想为本朝效力了!”
交处事情,不过是寥寥几句话的事,等那听差一出去,陈演脸上倒是暴露极其怠倦的神情来。
“长江天险在手,江南财赋之地也在,如何就是苟延残喘?”
“南迁如何?”
被他称为质公的却也是本朝重臣,以“不受嘱,不受馈”闻名朝野的清直大臣范景文,此人不附阉党,也号称不是东林,实在最善作伪,与东林党的干系很深,在朝中因粉饰的好,崇祯对他也很倚重,以是也是能与陈演和魏藻德分庭抗礼的重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