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 松山[第1页/共3页]
究竟也是如此。
自从和东虏开战以来,还是头一回集结这么多边军军镇一起做战。
“我晓得,我晓得!”
都是干脆利落的人,当下便都翻身上马,往着魏岳住处而去。
做为当时冲阵武官中的一员,魏岳的高傲自有来由,不过气愤更是叫人扼腕怜悯。
先逃的大同总兵王朴被斩,而冲阵不成,被乱军裹回的魏岳等人,倒是有很多也被当作逃将抓了起来,关宁军也是逃窜在前,倒是高低相安无事,朝廷底子置之不问。
冯家至公子也是有点气极废弛的模样,今被骗政这十几年,断事不公,用人太急而轻信,刻忌寡恩,处断失措……面前此人,便是实足明证。
“至公子!”
“唉!”
他虽是京营武官,住的处所倒是不好,一共就是十来间屋的小院,开在东侧的门首已经褴褛不堪,茅草从生,院子也是不大,只是配房和正室都刚清算过,新砌的坑床,窗户也是刚糊好的,四白落地,非常洁净和缓。
这就不是纯真的交谊,而是以通家世好,并且是以门下客自居。
看了一会儿,冯恺章一脸郁郁,长叹口气,扭过脸来不再看了。
魏岳就住在前门的东河沿,顺着甬道一向向北,天冷人少,门路上没有甚么人挡道,以是没一会工夫就赶到了处所。
实在松山一役,明朝是把最后的精兵全网罗去了,连京营中可一用的也派给了洪承畴。十三万雄师,几近满是各镇精兵,为甚么陈新甲等人催促洪承畴速战决胜,除了粮饷支撑不住外,这一次破钞巨资动员的满是边军精锐,也是使从天子到大臣都信心实足的启事。
魏岳摇了点头,只是伸手延请,道:“至公子请进吧。”
“唉,大明之事,就是这般弄坏的!”
“唉,你说的非常。”
他已经是进了学的秀才,但脸上很有豪气,腰间并没有佩剑,而是佩带了一把直刀,此时和魏岳说话,也是利落直接,不象个读书世家出身的贵公子,反而磊落有江湖气。
冯公子名恺章,辈上已经有好几辈科甲对劲,当了大官。他的祖父是太仆寺卿,父亲冯元飏是天津巡抚右佥都御史,而叔父冯元飙如果还在位的话就是大明的兵部尚书,一家数代,都是宦途中人,以是自但是然的,冯公子身上也是有一股浅显人没有的权贵之气。
“好,不坏。”冯恺章进了房,和魏岳在坑上对坐了,才松了口气,笑道:“来之前父亲大人还特别交代,说是魏大生性廉洁,又因为当年公案,不思长进,以是日子怕是难过,现在看来,竟是不相干。”
可惜,逼催太急,洪承畴失了方寸导致粮道被断,因而大同总兵先逃,然后关宁军不遑多让,立即奔逃,雄师一乱,自是土崩崩溃。
如此这般,面前这个军汉不肯再给大明真格效力,就算是厥后无罪,还重入京营为武官,这颗心倒是冷了下来,再也暖不返来。
他扯开本身胸口,但见高低十几道伤痕,刀砍剑刺样样都有,看着冯恺章,魏岳怒道:“咱的伤全在胸口,为了大明这般模样,世食俸禄,不说甚么。但松山一役,我们奉洪军门之命铁骑冲阵,秦军的兄弟们是好样的,公然也是和我们一起向前。一起上东虏但瞥见而走,那里是我们的敌手?刀劈斧削,一起尽管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