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南方 第一百四十四章 南京（32）[第3页/共3页]

“恕不远送。”

“了不起就回家去，最多再下诏狱，又如何？”

不过钱谦益明显没有这类设法，连一点动机也是没有，他清秀的脸上挨了一杠，又青又紫的非常狼狈，不过钱谦益此时也只是冒死躲闪，不敢抵挡，更不要说叫府中下人过来把柳氏给“拿下”了。

那边本来就是皇城禁军的营房，前一阵略微修整，侍卫处下的禁虎帐盘，也就在此。

“嗨”钱谦益顿脚道：“我那里能晓得太多？你不晓得么，自从我当了这劳什子军务大臣，每天天不亮就在宫里了，到了下午就眼皮也睁不开，天不黑就得睡下。应酬少的多了，那里还能听到甚么实在动静来？明天还是高或人顾怀旧情，说甚么太子从淮安带来的亲军不稳……他们要肇事，当然是出营房，路过大功坊，然后直到皇城西安门那边。

“隔多远了？”柳如是倒并不慌乱，先问一声，接着又问道：“冒府那边，派畴昔的人说他们返来了没有？”

带着一脸傲气，冒襄决定，还是如承诺黄宗羲等人那样，一有动静，必然赞襄大肆，共同业事就是。

不过，一想对方算计时的那种信口雌黄和肆无顾忌，冒襄又是感觉，真正呆的人，怕就是本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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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年来，特别是万历以后，兵为将有，仆人成为做战的主力，卫所军成为将领耕户，营兵也是成为私兵，朝廷调遣将领，营兵仆人苍头都是跟着一起走，这类景象已经有好几十年，时候越久，则诸将放肆无觉得甚，营啸叛变动是非常常见。

“相公，我们归去吧。”

她再如何说，钱谦益又如何肯放他出去？

柳如是话音犹未落，已经听到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响，看在院墙上的家人变色一变，大声道：“乱兵，怕不有过千人”

君子择善而行事，倒不必然抱残守缺，拘泥呆板么

“啊？”钱谦益大惊道：“千万不成啊。兵乱一起，那但是甚么也不讲的。何况这些淮安兵都是刘泽清使出来的……那是甚么人？敢生吃民气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