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南方 第一百三十一章 南京（19）[第2页/共3页]

这个动静，实际上比开端一桩更加的叫人感觉惊心动魄。但身处江南的人，实在对所谓的东虏没有太大的印象。

方以智南逃以后，并没有任何官职，本来的庶吉人也只是闲职，恰好落了个安逸。不过，在前一阵太子回南京时见面以后，没过几天，就叫他补了东宫的日讲官，只是方以智比来懒惰惯了，见过两次太子以后，因见没有甚么端庄差事，课程也没有拟出来，以是持续几天都没有进宫，本日到宫门四周也不是本身的事，而是随新上任的工科郎中陈子龙一起，前来踏勘处所，修建内阁房舍和百官候朝的朝房。

“甚么？”余怀非常吃惊，霍然起家，问道：“这动静是不是真的？”

吴三桂在克服以后，立时就派人潜入京师和吴府中人联络，最要紧的当然是他的父亲吴襄，当然，他不晓得，在败退途中，李自成耐烦用光，已经命令把吴襄斩首泄恨了。

“都是小事。”余怀萧洒一笑，向着李香君和董小宛等人道：“代我向朝宗和辟疆请安……本来我要寻他们的，现下但是没工夫了。”

……

见余怀面色变幻不定，柳如是因笑道：“你不要思疑，前几天牧斋要大宴客，昨日白门妹子到，提起此事，我便说，明日来客，不晓得有多少人，纵使动静不能第一时候通到皇上和太子那边，也会眨间传遍南都，现在么，当然是要费事的多。”

她原就是秦淮八艳中最以美色见长的一名，此时一笑，刚才脸上的冷傲之色全去，一笑之下，立时叫人感觉如东风拂面，暖和温馨，光是这一笑，余怀便已经感觉不虚此行。

他们间隔南京比来的一次，是兵锋由山东南下，窥测徐淮一带。

“此是大事。”余怀道：“我要立即回宫，请见太子面禀。”

“晓得你现在是太子亲拔的日讲官，大忙人。”寇白门白了余怀一眼，顿了一下，脸上的神采又规复了方才那种端庄的模样：“两件事，第一，我离京时，已经有传言李自成在山海关大败，已经有游骑入京了。在我到天津时，又传闻李自成已经回到京师，详细是真是假，我可不大清楚。”

就算东虏在辽东给朝廷找了几十年费事，不过这类边患在历朝历代哪儿少了？从先秦上古，到唐的回鹘、吐蕃，再到宋的党项、契丹，女真，历朝历代，威胁农耕民族的游牧和渔猎民族史不断书，除了蒙元幸运以外，有几个胜利了的？

“恭喜河东君了。”余怀很急，已经叫钱府下人牵马，以是只是笑道：“尊夫大拜了。”

寇白门慎重道：“李自成是否回京，我没有亲见。不过，在出城的时候，是亲眼看到有从关门败返来的败兵，模样非常惨痛，旗号，甲胃，兵器，仿佛都丢光了。要晓得，他们出城的时候有六七万人，连沿途抓的长夫怕有近十万人，成果连续返来的并未几，我曾派人去探听过，持续几天，返来的人数连一万人也不敷。”

说罢，长身一揖，等马匹牵到，便翻身上马，向着宫禁方向打马奔驰而去。

至于钱谦益和柳如是之间如何解释，又如何说清楚军务处是甚么玩意，另有此中的职掌范围……这就是牧斋先生本身头疼的事了，而他本身，身上的任务还真的重的很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