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南方 第一百七十七章 变化(3)[第1页/共3页]
现在南京那边弄的鸡毛狗走,恐怕要大失民气,将来如何是个结局?
“不是说不想吃,是说,想喝酒来着今儿说来也是怪……”,郑功臣也是自嘲一笑,道:“内心非常轻巧,你看这月这星,另有缓缓晚风……”
事情是明摆的,皇太子的厘捐轨制,东林复社已经有了轩然大波,手札之间,攻讦之语已经多的数不堪数。
虽被老友耻笑,不过龚鼎孳本身也是郝颜一笑,惭道:“是我讲错,当罚一杯。”
想想也是,千里南归,最后是面前这类局面,牢骚满腹,也就普通很了。至于说降贼之事,怕是除了陈演和周钟等人以外,多数都是觉得大明气数已尽,以是不肯逆势而为。
并且建官设制,还不拘一格,阉党东林,只要愿当官的十足都要,冯栓那样的都清了出来,还位列范文程之上!这是甚么胸怀气度?你瞧吧,已经派了很多人往畿南,往山西,比来这一段时候,得有多少人归正投向东虏?李自成鼠辈,弃地不守,我大明如何呢?现在我看,太子只顾练兵,山东和河南已经大半重归我大明统统,为甚么不派大臣北上?另有,财赋的事也是乱了章法,归正我不晓得,他筹算如何弄钱?南都那边,皇上一心要网罗南边财路,催促充分皇城禁军,也是一个乱的耳瞧。中枢诸公,军务和内阁已经在相互争权,弄的鸡飞狗走,只要侍卫处还算真选了几个清正大臣,护着皇城宫禁稳定,南京治安稳定,可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至于现在独一高低一心的,就是拿着我们这些曾经降贼的置之于法,好象把我等杀光,大明就高低同心,东虏和流贼,也就是不剿自灭了。”
龚鼎孳也是非常萧洒,一如平常,头上只一顶方中,月白长衫风中飘然,手中一柄折扇,诗书画满是自题,自有一股凡人困难的风骚萧洒。
“你不要这么看我”,郑功臣勉强一笑,道:“我但是好几重的身份,可比你要难堪的多了去了。”
当下边走边谈,先是郑尧勋谈起军政司的事,固然繁忙,不过也是非常充分,在他说话的时候,龚鼎孳也是听的非常用心……他已经是军政司下人物,详细的安排还没有定下来,不过十之八九,就是和郑功臣搭伴计了。
晚明之季,想把国事弄好的没有,一心给自已捞好处,或是卸责的倒是一个紧接一个,前仆后继。
郑元毋倒不晓得,这个多年至好另有这么一肚皮的牢骚。
吃喝过几巡,两人说话就随便了很多,郑功臣略一踌躇,便是道:“你迟早是局中人,和你说说无妨。殿下日前和今后的难处,恐怕还在吾辈的同道们身上。”
此人二十多天前就自清到大元帅府效力,不过因为罪臣身份,南京很有几个要难堪他的人,厥后是钱谦益作好作歹,把此人保了下来,并且,恰好借着效力的名头,把龚鼎孳给送过江来。
话犹未落,就是有人大笑道:“超宗,赶的早,不如赶的巧,我一起赶来,饥肠辘辘,你这里现在有酒有菜,还缺伴酒的人,岂不是叫我赶上了?”
龚鼎孳看来是非常绝望,此时指着本身鼻子,醉醺醺的道:“瞧吧,就是这一颗脑袋。真要管用,只索拿去就是。”
龚鼎孳早就有此想,此时闻言,也是立时将酒杯放下,用不成置信的目光看向郑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