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南方 第一百六十一章 南京（49）[第2页/共3页]

这禁军棚长一脸难堪，还不及答，候方域非常不耐烦，摆出大师公子哥的嘴脸来：“要真要人跟，当年我出来，跟个百人骑队怕也不难，当今又何必来摆这类谱？上复你家大人，不要这么费事了。美意心领感谢，你们请回吧。”

到现在，除了一个寇白门没了局外，浩繁绝色也是各有归宿，而顾眉和龚鼎孳相携南返，柳如是听闻以后，拉着老钱头的胡子逼着对方放行，今晚群雌有此河东君调集，想来会聚的很齐，除了一个陈圆圆外，应当都会参加。

两人还在踟躇之时，拐角处早就涌过来过百的人，先是星星点点的亮光，接着就是数十盏灯笼会聚成了刺眼的，展翅更新组更新最快。亮光！

投入如此巨资，结果当然是不凡。方以智和候方域做别的事或者不大行，但是把简朴古板的公事政事和军事谍报写成图文并貌雅俗共赏的消息这一点来讲，他们俩来干，的确是天设其才，就是专门干这个来了！

“嗨！”被这两人如此一说，这禁军棚长也是豁出去的模样，当下顿脚领足，只道：“两位大人，这里是在皇城当中，你们尚且不知，等出去了，也就明白了。

一个穿蓝衫的老者，须眉皆白，到了两人马前，竟然是颤颤巍巍的跪了下来。

当下两人都是大笑起家，从大元帅府的消息司出来，出得大门，到拴马石那边，自有府中下人驱逐过来，递上衣包，两人在暗外解下官袍，取下乌纱帽……换上交脚幞头，都是宝荤宁绸长衫，大家都是手持一柄象牙柄的折扇，风骚萧洒自不待言，到此时，翻身跨马，便要分开。

“两位当得的。”老头儿涕泪交集，只道：“小老儿是山东济南府人，本来孝子佳孙，一家几十口，和乐融融，崇祯十二年，东虏入关，济南本来说不要紧，雄师都去守了德州，谁料东虏绕道出去，济南府只要一千多兵，如何挡的住？当时就听城上的人惊呼，道是辫子兵入城了……然后就是一向不断的锣鼓惊响，再厥后，就没有动静，却只要能听到东虏的笑声和我们汉人的惊叫和哭喊声*……小老儿，这平生也忘不掉当时的景象，百口关门闭户，倒是挡不住这些牲口撞进和……家长幼，止剩下老头子和一个总角春秋的孙儿，若非为他，老头子也早就死了算了。这般惨景，朝廷只要在邸报上说过，官方百姓，有几人知？今在江南，两位大人誊写刊印，将东虏情状尽告世人，痛斥此类率兽食人，与牲口无异，如此痛骂，畅快淋漓，老头子非常感激，今家无余财，钱有与孙一起嗑头，以谢大报酬罹难家人仗义直笔了！”

不过所谓妖书，只是胡说八道，妖言惑众，有智者，当然就将其视为谎言，见之则止。

“这……”

“回大人的话”，阿谁棚长笑道：“这是奉的军政司留守大人的大令，从今今后，本棚十四正兵，一个棚长，两个副棚长，十七人，全配战马，分红两班，就归两位大人使唤了。当然，我们的正份差事，就是庇护两位大人的安然。”

候方域点头笑答：“累是累坏了……”明天收回去的书册，足有近六千册，从笔墨到画图，满是这两人一手把关，而笔墨方面，更是两人一手打磨，数万言，各方各面，历次大战颠末景象，对两个浮浪公子哥来讲，也是向来没有打仗过的层面，这几天，也是真下足了工夫，作好作歹，总算赶上了太子誓师出城时发送出去，也算是给太子之行，以壮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