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计议[第1页/共2页]

袁崇焕道：“一用？屠先生所说的，不过是那左良玉罢了。但是现在黄台吉那小儿要本抚撤除那毛文龙，这左良玉又有甚么用？”

屠师爷三角眼一转，却道：“既然如此，当明天子即位后的所为，较着要比先帝时强很多，东翁何不忠心帮手一番，成绩关贤人普通地隽誉？”

说完，倒是对曹化淳道：“你亲身去山东盯着，到脱手的时候，别走脱了一个。一群喂不饱的白眼狼！”

屠师爷闻言，倒是倒吸了一口冷气道：“既然如此，东翁又何必来此趟这浑水？便是安安生生地在南边做了大族翁，岂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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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倒是将话题一转，接着道：“山东那边儿如何样了？粮食甚么地都筹办好了么？”

曹化淳也道：“皇爷，不如早些拿下了此贼，倘若毛大将军真有个甚么闪失，只怕悔之晚矣。”

袁崇焕思虑一番，倒是道：“只怕不当。那毛文龙杀是好杀，只怕杀了他以后，不易扫尾。当明天子不似先帝普通好乱来，或者说，当明天子比先帝更加地不要面皮，甚么面子一类地东西，在当明天子眼里都是虚的。如果我私行杀了毛文龙，又如何向天子交代？”

袁崇焕与屠师爷在书房中相对而坐，很有些坐困愁城的意义。

屠师爷闻言，也是一阵无言，二人不由有些戚然。

怒上心头的袁崇焕倒是道：“彼其娘之！那赵率教算得了甚么东西，现在也是对老子阳奉阴违的，另有那吴襄，祖大寿这些混账，全然不想想当初是谁汲引他们的！一群白眼狼一样的东西！”

袁崇焕闻言，倒是恨恨隧道：“使得动几人？老子使得动个屁！每次教唆些甚么事下去，哪个不是对付了事？别人不知，你屠师爷还不晓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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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师爷闻言，倒是哈哈大笑道：“东翁啊东翁，亏你联明一世啊。只要杀了毛文龙，这东江必定是一盘散沙，何人来管束大金？不还得靠东翁你么？到时候天子不但杀不得你，反而要到处倚重于你了。”

曹化淳和许显纯看着崇祯嘴角的嘲笑的粉饰不住的杀意，对视了一眼，皆是心道，这袁蛮子是死定了。公然，就听御座之上的崇祯嘲笑道：“这狗东西公然还是忍不住了。山东，山东，呵呵。”

屠师爷却道：“如果东翁至心投奔天子，又当如何？”

袁崇焕倒是嘲笑道：“你想安生，但是有的是人不想让你安生。自打当明天子即位以来，厂卫横行，山东和浙江那儿的货色如何出关？还不是得指着老子来辽东给他们保驾护航？老子不来辽东能行？别的不说，便是现在这般局面，便是老子不来辽东，一样儿会有别人来辽东。那些人的权势之大，早就深切了大明的方方面面，天子又有甚么体例？好笑当明天子，还真觉得杀的人头滚滚就能止得住了？”

屠师爷闻言，倒是笑道：“东翁所言不错，这辽东上高低下，几近没有谁会听东翁的。东厂和锦衣卫的鹰犬们又盯得紧，便是想祭出尚方宝剑来杀鸡儆猴，也不是那么轻易。倘若那些鹰犬们报了上去，只怕东翁也吃罪不起。”

就在袁崇焕和屠师爷商讨这些事情的时候，远在北京的崇祯天子，也接到了沈阳锦衣卫地密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