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舌战群臣[第3页/共4页]

周延儒惊诧的看了看神采乌青的崇祯，他一时也瞧不出方原的话是不是崇祯的心机，不敢随便测度，目光又落在方原的身上，“既然陛下情愿慷慨解囊，老臣也必然经心极力，主持今次的群臣捐献。”

方原激辩群臣，令群臣束口，内阁大学士陈演却适时的站出来捡现成的桃子，“臣附议！”

他这话一出口，顿时引来了群臣的鼓噪。

方原今次当廷激辩群儒，前后击退了包含首辅周延儒在内的四个内阁大学士、两个尚书的守势，身后更有崇祯支撑的影子，官职更低的群臣另有谁敢站出来自找不痛快，只能以沉默来应对。

张四知本是出来给周延儒救火，却未想到被方原连消带打将火引到了本身身上，陕西那种凶恶的环境，借给他十个胆量他也不敢前去，忙佯作狠恶的咳嗽，“咳咳咳，臣本该鞠躬咳咳咳咳，尽瘁为陛下，咳咳咳，分忧，咳咳咳咳，但，咳咳咳，臣身患，重疾，咳咳咳咳，经不起舟，咳咳咳，车劳累。”

只因京畿的安然，不但干系到崇祯等大明皇室成员的安然，也干系到大明群臣的安然，更干系到群臣在都城的财产。救不救开封，只是朝堂口舌之争，防不防京畿，倒是干系到身家性命和财产。

方原既有克服满清铁骑的先例在前，另有皇太极的亲笔手书在后，在大明总兵尽数怯战的战局下，他还愿自告奋勇去迎战满清铁骑，张国维还能有甚么话，只要悻悻的退了下去。

方原竟然越俎代庖的替崇祯承诺支出皇银内帑，崇祯愣在当场，继而神采沉了下来，要多丢脸便有多丢脸，心中的肝火已升到脑门。

蒋德璟吓得浑身颤抖，不消转头都晓得身后的群臣恨不得冲上来冲着他咬上几口，没事谋事提缺钱的事儿招惹崇祯做甚么？现在惹出祸事了吧！

内阁大学士张四知站了出来替周延儒得救，反问方原，“如果抽调孙传庭部援师京畿，那陕西一隅，在闯贼、大西贼的虎视之下，如何守得住？”

崇祯面现难堪之色，说到银子的题目他是真的没体例。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但，再首要也比不过京畿重地的首要；率土之兵莫非王臣，但，即便是大明的藩王，也大不过陛下的安然。满清入关期近，京畿震惊，京畿一丢，北宋靖康之役的灾害便会再现。这世上就没有舍京畿重地不防，而去救济藩国的说法。”

“闯贼在短短三个月内，襄城擒杀陕西总督汪乔年，逼退湖广的左良玉，再次北上包抄开封，可见其战力的微弱，已涓滴不减色大明的官军，而数量上犹有过之。闯贼现在气候已成，要想再行毁灭，绝非数年之功，必是旷日悠长的恶战。”

方原不得不平气，周延儒确切是个宦海老江湖，这一招连消带打是非常老辣，不但化解了方原对蒋德璟的追杀守势，还反将了方原，乃至是崇祯一军，更博得了不肯捐献的群臣援助。

魏炤乘被他言语挤兑，有周王的先例在，他总不能当众思疑秦王守住秦土的才气，再无话可说，退了归去。

方原大声说，“周阁老此言差矣，臣建议不救开封，只是建议想将孙传庭孙总督的军士调入京畿，尽力稳固京畿的防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