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恬不知耻[第2页/共3页]
世人齐声喝采,又开端相互敬酒,一醉方休。
方原不冷不热的和这帮人打过号召,便翻开装满金锭的箱子,“田国丈,四千两金子全在这里。”
“四千两金子?”
侍女恭敬的说,“徐园主彻夜没在桃花圃,留在姑苏城了。”
钱氏叔侄的演戏,方原是看在眼里,嘲笑不止。
“这位是钱夫人,钱翁明媒正娶的老婆。”
方原也端着酒杯斟满酒,站起家与她饮了一杯,俄然咧嘴一笑,“我本日才知甚么是恬不知耻,钱夫人的目光真是独到,恰好选中了这么个奇葩,哈!”
“嘎吱”
方原一进包房便见到一群起码十来个儒打扮束的文人坐满了高雅的小包房,正中位上的是田弘遇和一个苍髯皓首,看着另有几分精力抖擞的老者。
田弘遇满脸堆笑的说,“四千两金子,戋戋情意,不敷挂齿,万望钱翁做其中,令桃花圃卖了陈沅,我回京也对陛下有个交代。”
哪知钱谦益不但不感觉忸捏,还摇了摇手,大笑说,“两年定是不敷的,起码也要五年吧!哈哈!”
但田弘遇终归是田贵妃之父,大明的国丈,方原再愤怒也不能违逆他的安排,批示四个锦衣卫去抬了一箱金子来,送进了田弘遇、钱谦益地点的包房。
身处此中的方原才切身材味到,甚么是文人误国,甚么是空谈丧邦,军政大事交到这帮东林党的手中,不败亡才是奇了怪了。
钱龙惕举起酒杯说,“来,来,来,目前有酒目前醉,哪管大明亡不亡?”
他几近想将手中的酒杯砸在这几人的脸上,但碍于这些人的名誉,只能强忍了肝火,重重的将酒杯砸在桌上,宣泄着不满。
方原闻之一惊,继而眉头大皱,买一个名妓如何能花这么多金子?的确是荒唐!
众文人拍马屁似的爆出震耳欲聋的鼓掌声、喝采声。
田弘遇见方原抬着金子出去了,起家大笑说,“方总旗,来,来,坐下与我们一同喝酒,我与你先容先容江南的文人雅士。”
酒已过两巡,钱谦益酒意有些上头,说话的声儿也响了很多,“陛下刚愎自用,不识忠良,田国丈,我们现在虽不食君禄,也担君之忧啊!都城还能撑多久呢?”
柳如是惊诧瞧着他,神采掠过一丝喜色,“你说甚么?”
田弘遇全无半点国戚的样儿,冲着钱谦益恭恭敬敬的就教,“都城已岌岌可危,还请钱翁指导明路。”
钱谦益大笑说,“北京的朝廷那是气数已尽,亡了就亡了吧!在南京再建一个不就成了?”
两人目光偶尔一对视,方原想着她虽是出身青楼,但毕竟是个时令的女子,之前也过分失礼,便礼节性的隔远敬了她一杯,算是道歉。
侍女不敢获咎这个在江南名誉响铛铛的朱紫,急慌慌的奔出了包房,前去寻人。
方原不顾花容一沉的柳如是,回身而去,正要回包房,却见到保护田弘遇的一个锦衣卫急仓促的迎了上来,“田国丈令总旗取四千两金子去包房。”
钱谦益一走,钱龙惕知机的靠近了田弘遇,“既然田国丈千里迢迢来了江南,总不能令你绝望而回,金子,咳,咳,我先收下了。”
钱谦益的族侄钱龙惕敬过了田弘遇一杯酒,拉着他胳膊大笑着说,“田国丈,听闻朝廷一个月前在关外终究败北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