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小惩大诫[第1页/共3页]

两个时候后，燃烧殆尽的绛云楼轰然崩塌，只留下一地的残垣断壁，更显苦楚。

方原奥秘兮兮的笑了笑，“放了钱龙惕当然能够，但我看中了钱翁的一处宅子，不知钱翁可否割爱？”

柳如是狠狠的瞪了方原一眼，怒说，“方统领，我本日是真见地了你的心狠手辣，你伤人、辱人也就罢了，连这些文籍都不放过！”

柳如是实在不想再理这群嘴炮天下第一，实战就是战五渣的所谓名流，单独一人呆呆站在绛云楼的废墟之前，双眸凝睇着已成废墟的绛云楼，脑海里翻滚的满是方原的一言一行，层出不穷的智谋，另有举手间就打得世人全无还手之力的‘妖术’‘神鸟’，口中喃喃念着，“这个方原若再回到江南，不管东林党、复社，还是江南的士绅、权贵、富商，必将万劫不复，毫不能令他再次回到江南！”

钱谦益这才知中了方原预设的圈套，这个二十岁摆布的后生，行事公然老辣，三言两语就骗得他入结局。

一身青衫儒衣的钱谦益站在红豆山庄前，面不动容的瞧着被方原押来的瞿式耜、钱龙惕二人。

无人机在绛云楼上空回旋着，继而在顶层的阁楼来回穿越，将末端的八袋固体酒精尽数抛在绛云楼顶楼的斗拱、雕栏，楼道上。

一向被关押的钱龙惕没领教过方原的手腕，犹自不平气的说，“瞿先生，我们再调集几百人，去找锦衣卫讨回场子！”

他是用心给方原出了一个困难，看他如何搬走这么大一座绛云楼。

钱谦益嘲笑说，“好！方总旗如果有本事，将绛云楼搬走吧！”

他超出了柳如是，策马来到满脸寂然的钱谦益跟前，以马鞭指着他说，“钱翁，你们以为我是阉党，我便是阉党吧！今次我火烧绛云楼就是要奉告你们东林党，从今以后，阉党即将崛起，文人靠嘴炮就能治国的期间已一去不返！”

方原一行人策马奔驰，不到半日，赶在傍晚之前就到了位于虞山之下的红豆山庄。

方原冲钱谦益一笑，回身回了小亭，厉声说，“秦小旗，筹办！”

他的夫人柳如是还是一袭文人装束，与钱谦益并肩而立，她见到方原气势汹汹的杀上门来，便知来者不善。

钱谦益见三言两语就令方原放了瞿式耜，还觉得方原真是卖了自个儿的面子前来谈和的，心下一喜，“既然方总旗已放了一人，不如将钱龙惕也放了，我们还可坐下把酒言欢，一笑泯恩仇。”

方原徐行走近了钱谦益，目光掠过了他身侧的柳如是，不紧不慢的说，“我只要钱翁红豆山庄里的绛云楼！”

钱谦益、瞿式耜是面面相觑，底子不知方原隔了几十丈，是如何做到火烧绛云楼的。

确如柳如是所言，方原此行是一战打出了名头，火烧了绛云楼，算是狠狠打了钱谦益这个东林党魁首一记清脆的耳光，再折腾下去，就过犹不及了！

在红豆山庄前，已围满了一，两百的钱门学子，这些都是闻讯而来庇护钱谦益的。

钱谦益平时里的能言善辩不见了踪迹，呆望着面前说出豪言壮语的方原，口齿不清的喝骂，“你，你......孺子不成教！”

燃着熊熊大火的绛云楼，火光比落日余晖更刺眼。

燃烧器收回的明火，瞬息间就扑灭了一块块固体酒精，火势陡起，冒出了滚滚的浓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