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求情[第1页/共2页]
霍光笑道:“你越说我越胡涂了。我有何深意?刘病已无罪本就该开释。你的建议是对的,何罪之有?”
伏跪于地的张安世内心生出一股惧意。但话已出口,没法收回。且推举刘病已为帝一事干系他张家几代人的繁华和荣辱,值得一搏。
霍光轻挥了一动手,云淡风轻隧道:“来得及、来不及,那都是命啊!老弟昨夜醉酒,恐伤了身材,宫里新来了些吴郡进贡的茗茶,老弟且饮几杯,醒醒酒。”
“昨日我一句偶然的建议,恐是以获咎了大将军,内心一向不安,故而特来向大将军赔罪!”
张安世惊诧不解:“大将军,但是刘病已仍未被开释,且即将被处斩。”
殿内堕入一种沉默而压抑的氛围当中。
“有这事?”霍光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发觉的浅笑。
说到这里,霍光伤感起来,眼圈有些发红,声音也有些颤抖。
“哦,何事如此?说来听听。”霍光又是一愣,双眸精光一闪,转眼即逝。他抬手表示张安世坐下渐渐说。
“诺!”张安世对霍光的安静如此感到惊奇。他归座后难堪地轻咳一声,硬着头皮将张彭祖的一番建言,用本身的话说了一遍。
“岂料那昌邑王刘拜幼年浮滑,举止乖张,放荡不羁,不但不戴德我们这些拥立他的老臣,反而视我们为眼中钉,竟欲除我等而后快!为了我等及家属的长幼性命,老夫不得不冒天下之大不韪,行伊尹废帝之事!即便在先人史乘中留下骂名,我也在所不吝了。”
这时,殿别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先前那侍立在殿外的黄门,领着两个宫女,宫女手里端着盘子,盘上搁着茶壶和茶杯,正立在殿外。听到两人正在说话,他们不敢进殿。
“转头我叫外务府送一些到你府上去。”霍光打断了他的话头。
殿外日头由东方渐往中天挪动,从东窗斜射进殿的阳光突然消逝,偌大的殿内光芒俄然暗了下来。
霍光抬手表示他们进殿。黄门领着两名宫女进入殿内。宫女谨慎翼翼地走到两人面前,取下茶壶和茶杯搁在案几上,揭开茶壶盖,往茶杯里倒满了茶。新冲泡的热茶披收回淡淡的暗香。霍光又挥了挥手,黄门和宫女见机地蹑手蹑脚地退出去了。
霍光一愣,将手里的羊毫搁在笔架上,起家上前,双手扶起他,体贴肠道:“昨夜你比我喝很多,如何就醒了。不是说了你明天能够不消来吗?”
“承蒙他白叟家的信赖,临终之际,委我以辅政之重担。帮手昭帝时,我夙夜为公,殚精竭虑,疗摄生息,生长出产,放开盐禁、酒禁,大汉人丁和经济得以规复,才有了现在四海升平,四方来贡的大好局面。不料昭帝英年早逝,而无子嗣。老夫为大汉社稷考虑,只得禀明太后,拥立昌邑王做了天子。”
张安世内心蓦地一惊:“莫非他有自主为帝的动机?若真有,那将是一个大劫,此关难过。”
张安世落座后,语气不安隧道:“昨日我建议赦免刘病已,未有任何私心,请大将军明察!”
张安世内心叹了口气,心想:“刘病已此番休矣!即便大将军承诺放了他,恐怕也来不及了。等派人去往官狱,三个时候早就过了!”
“起来吧,坐下渐渐说。”沉默半晌后,霍光淡淡隧道。
“老弟,这统统都是命啊!”霍光又长叹了一声,“想我本不过是一个县吏的季子,因兄长的举荐,来到宫中,从孝武天子的车驾酒保做起,奉养他白叟家二十多年,从未出错,厥后做到了一品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