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1页/共3页]
“阿姐,你这说的甚么话,如何这么刺耳,那毕竟是我们的阿爹。所谓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孝为天下之至义,女则上有云……”
笑歌一看上面的字号,是益州城里数一数二的老店所出,平常一盒就抵得了一个茶工半月野生,平素她们那里舍得买。这还不算,笑歌细看一下,发明许老爹送给许月知和她的胭脂的色彩还不尽不异,一个明艳些,一个浅淡些,这天然是考虑到笑歌比许月知的肤色要黑上很多,用一样的色彩反倒不美了。
菜摆好了,就等“客人”了。
她不由在心中再次感慨,只要这般细心,才气当好一个“老白脸”啊,才气从刘孀妇手中讹出这很多财帛来。也正因为他的这些手腕,就算许月知对这老爹多么不满、态度多么卑劣,这些年来也还是一回又一回的帮他还了很多赌账、酒账、肉账。
许龙翻开门来,是一个老夫儿挑着担子立在门口。待要扣问两句,许老爹先出声了,“是陈家酒楼送菜的吗?”
笑歌听了结不由想到,当年上中学时学过的一篇古文,甚么“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她暗道,这许老爹幸亏也是没读过甚么书,要不学那些文人骚客们写这类动人泪下的酸言酸语还不是信手拈来?那岂不是要更加“老不羞”,“为害人间”了?
公然,没多久,许月知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不过只是一张俏脸是冷的。
但是话音未落,房里的阿姐又脾气火爆的骂了起来,“甚么许三不准三的,许三是你该叫的吗?小妹就是小妹,一点端方都没有!”
四人坐下,许老爹殷勤的给许月知布菜,不管多么热脸贴冷屁股都还是笑着对她嘘寒问暖,体贴备至,一口一个大妹的,又时不时回想点往昔温情片段,没过量久,许月知脸上的寒霜就消解了很多。
许龙领了命去请许月知,天然是又免不了挨一顿骂,不过笑歌却晓得许月知必然会出来,因她最是刀子嘴豆腐心的,虽骂得凶,但阿爹毕竟是阿爹,再是个“三赖”,阿娘死了以后她也靠一名片绣技艺撑起这个家,奉侍了他这么多年不是吗?
笑歌都感到有点受宠若惊了,她一个被许月知捡来的便宜小妹,这许老爹也表示得真如切身女儿普通,可惜不在当代,要不凭他这身材演技,不说拿奥斯卡,混个金像奖银像奖甚么的的确绰绰不足。
但许老爹能赖到肉账,也不得不说是他的本领。别看他现在已经四十多岁了,却还是男人四十一朵花。一张脸不说貌比潘安,但要搁当代,清算清算也是能演个大叔欧巴之类的。更何况他长得高,在这个营养不良,均匀身高比当代差太多的当代,许老爹那将近1米8的个子,绝对是鹤立鸡群了。最可贵的是他畴前当过兵,退伍后身材也没走样,不像当代笑歌见过的太多中年景功人士,挺着个大肚子,就算其他方面再有魅力,也大大的打了扣头。
许老爹想了想说,“本日秋高气爽,天气亦早,就放在院子里银杏树下吧,我们一家几口也好久没一起好好吃餐饭了。这树就当是你们阿娘的化身,也陪我们一起乐呵乐呵。”
只听他喟叹一声,“这树还是你们阿娘在生时亲手种下,现在也长这么高了。”
午后申时,笑歌放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