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枢密副使[第1页/共2页]

昏黄的落日光辉中柳江白正在和来自临安的老友对饮。

“我去去就来。”林慕假装去了密阁，出来时抱着两箱茅台酒。

“哦？”中年儒士微微惊奇，“在这江宁柳兄并无熟人，莫非说是牵涉军需案中的林家之人？”

端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董浩然说道：”柳兄，此次我来江宁实则只是路过，明日却要持续出发赶往安丰。“

对饮一杯，中年儒士望着苍翠竹林，轻捋长须。

叫来管家，柳江白让其将林慕请来。

“恰是。”柳江白对中年儒士拱手，“提及此事还要多谢浩然兄在此中周旋，不然我这故交之子恐怕已人头落地。”

“董兄莫非是受皇上指派巡查边疆？”柳江白倒是不奇特，之前董浩然每年都会去一趟华朝和金朝的边疆。

他这个枢密副使一样是文官，以文制武，即便是变法派内心也是认同的。

董浩然闻言，神采顿时有些欠都雅，他是枢密副使，主管的便是军队，林慕如此贬低华朝军队，他天然不欢畅。

柳江白端着酒杯的手呆滞在空中，他说道：”此事非同小可，金人疗摄生息数十年，羽翼饱满，新即位的年青天子额尔赫野心勃勃，此番唯恐是金人蓄意已久的诡计，如果如此，金人恐有制造事端，借机南下之意。“

“说了你定然不信，林慕是大难不死必不足幸，林家遭难以后，他在外流浪，未曾想巧遇西洋学者，这一年中竟然精通了西学。”柳江白大声道。

“下官见过董公。”林慕作揖施礼，在华朝暗里普通称呼高官“公”，比如柳公，董公。

林慕天然晓得该如何做，在华朝掌管军事是枢密院，这枢密副使便相称于国防副部长，不说这董浩然救了林慕的性命，即便是拉拉人际干系他也该当走一遭。

“云泥之别！”林慕倒是一点都不客气，既然董浩然也是变法派大臣，他不必藏拙。

董浩然这时看向林慕的眼神变得有些不一样，他和柳江白同是变法派大臣，这变法效仿的便是西学。

见董浩然面色不虞，林慕话锋一转，“这不过是下官鄙薄之言，难登风雅之堂，董公只当下官胡言乱语。”

柳江白对劲道：“此酒乃是一故交之子相赠，委实人间绝品，如果浩然兄喜好，我向他再讨一些便是。”

一样是竹林前的凉亭，一样是一方矮桌，柳江白拿出了林慕送来的茅台。

董浩然摇了点头。

董浩然深深一叹，他对林慕另眼相待：”现在华朝敢如你般说实话的未几了，的确，如果华朝亡了，要这祖制另有何用？”

“那你且说出个一二来。“董浩然有些不平气。

思考了一下，他说道：“其一，华朝火器掉队，且弹药以次充好甚多，而洋人军队设备精美，后勤完整，同时有着严格的后勤办理轨制。其二，华朝重文轻武，兵士被视为卑贱之人，士气低下，而洋人则不然，其三，华朝兵士传统的阵法已经分歧适运应火器作战，而洋人的练习体例，军队布局俱都为兵器的进级而预备。”

“如果华朝亡了，要这祖制又有何用？既然变法是为了求存，祖制亦可变得。”林慕听出董浩然的话外之音，祖制不成违。

“拯救仇人？”

“筛风弄月，萧洒平生，清雅澹泊，是为谦谦君子，此乃竹之真意，不管在临安还在江宁，柳兄的院子里老是少不得一片竹林，可见柳兄心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