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血书(上)[第4页/共4页]
“钦差大人,你不懂如何做买卖就不要胡说。”李家国阴阳怪气的说道:“盐商把盐运到外埠,当然得加收关卡运费,可加收的用度普通都不高,保本罢了。处所上的盐价奇高不假,可那些差价,都是被处所上的贩子赚去了,汪掌柜他们可没赚到手里。”
“本钱杂费?”张大少爷放下扇子,手肘扶桌其他前倾,三角眼放光,死死盯着乔承望,奸笑说道:“乔掌柜的,既然你要和我算运费本钱,那我也要算算你们售盐的加价了,官盐的售价是四十文不假,可你们在扬州把盐销给外埠客商,售价都是五十文一斤,你们本身运到外埠的代价更高,在山东河南是六十文,在直隶是七十五文,其他处所更高,起码都在每斤八十文以上,上百文也不罕见,个别处所乃至达到三百六十文,对不对?这些加价,够不敷赔偿你们的本钱运费?”
“张好古,你这是甚么意义?”李家兄弟勃然大怒,一起跳起来,气势汹汹的指着张大少爷鼻子问道:“你想歪曲我们的父亲贪脏纳贿?!”
“对对,汪掌柜和乔掌柜都说得太对了,我们确切已经极力了。”其他盐商纷繁拥戴,向张大少爷大吐苦水,大说买卖如何如何难做,私盐如何如何众多,朝廷的赋税又如何如何的高,盐号里的开消又如何如何大――总之一句话,实在做盐商比做店小二和种田的老百姓还要辛苦,支出还要低,做盐商的每人捐募一百两银子,已经是竭尽尽力和倾家荡产了。而张大少爷则摇扇浅笑,不置可否,仅是一双贼眼不竭谛视在场盐商,直看得在场盐商心惊肉跳,说话都不敢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