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潼关之危[第4页/共6页]
“张将军,我另有一个坏动静奉告你。”杨作楫眼泪滚滚而落,落泪道:“你们手里这个馒头,也是最后的一顿馒头了,城里的粮草已经全数用光了。到了明天早上,你们就只能饿着肚子兵戈了。”
轻粮少饷的河南军队还在城墙下与督战队对峙的时候,城墙上的血战却已经打到了白热化的程度,急于夺下潼关咽喉的乱贼投入了超越两万的攻城兵力――天启八年的陕西赤旱,又为乱贼供应难以设想的兵力弥补,发誓要夺下这座紧扼入关咽喉的要塞。而战役力相对刁悍的陕西军队则操纵居高临下的地形上风,死死守住了关墙箭垛,抛头颅洒热血与乱贼在城墙上展开逐尺逐寸的争夺,刀砍断了用枪捅,枪捅断了用石头砸,用木棍敲,用拳头打,用牙齿咬!三年来与乱贼血战成百上千场,从天启六年就投入剿贼疆场的延绥军队与乱贼早已结下了数之不尽的深仇大恨,再加上很清楚潼关一破城中兵丁必定无一活命,以是陕西军队的血性倒是实足,兵力虽少,却也死死挡住了乱贼的冲锋脚步。
“督战队!督战队!把这些贪恐怕死的家伙全数赶上城墙!”名声很差的河南巡按鲍奇谟唱的是黑脸,挥动动手臂袖子大喊大呼,“再有临阵逃生者,顿时给我砍了!”由河南副将芮琦亲身带领的督战队也尽力摈除兵士上城作战,无法赶上去一个又跳下来两个,结果微乎其微。芮琦等将气急,将一个两次跳下台阶不肯上城作战的老兵抓住,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吼道:“狗杂种,顿时给老子上疆场,再敢跑一次,老子顿时砍了你!”
“糟了。”杨作楫心中一沉,暗道:“看来只能用原本身份和这些乱贼谈判了,还好对张部堂的打算影响不大,只是我本身,还能不能回到潼关?”
“抚台,抚台!”就在杨作楫和张应昌已经做好了就义筹办的时候,先前阿谁亲随又冲了上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浑身冰屑明军兵士。杨作楫不耐烦的喝道:“又如何了?有甚么事直说,就算是天要塌下来,也没甚么了不起了。”
累得已经手脚都在抽筋的张应昌没力量答复杨作楫的话,只是颤抖着接过葫芦,端到嘴边咕噜咕噜直往嘴里灌,直到把满满一葫芦的水喝光,张应昌才规复些力量,抢过硬邦邦的黑馒头一边啃着,一边含混的问道:“火油另有多少?去蒲州求援的信使,有动静没有?”
“你熟谙我?”杨作楫做梦也没想到本身刚现身就被贼头认出,不免大吃一惊。张献忠笑道:“杨大人忘了?之前我在延安府当差头的时候,曾经到洛阳抓过案犯,在那边见过你几面。不过这也普通,象你们这类大狗官,如何会记得我这类小差头呢?”
“抚台,这位是新任五省总督张部堂派来的信使,说是有急事要见你。”亲随指着那明军兵士说道。那明军兵士也施礼说道:“杨抚台,我是张部堂的亲兵副队长小铺子,张部堂让我先来奉告你,只要对峙到仲春十三日日落前,张部堂亲身带领的救兵必到,并且还给你们带来了充足的军饷和粮草!”
“算了,杨抚台,这不怪你。”张应昌有力的摆摆手,也是自我检验道:“我晓得,这些年张抚台你为了援助陕西疆场,把河南的官仓都完整掏空了,实在拿不出来了。唉,也怪我们陕西军队无能,丢了西安粮仓,不然的话,我们本来能够带着一点粮食过来帮你们守关的,也用不着象现在如许,逼着你从河南的弟兄嘴里掏口粮分给我们。”说到这,张应昌又摇点头,感喟道:“我还晓得,你已经极力了,为了让我的弟兄能够吃饱,河南的弟兄们这些天来就没吃过一顿饱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