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稀世珍宝[第1页/共2页]
曹霑正在思考,只听屋内程继勋又是不阴不阳笑了两声道:“曹大人,既然你是至心投奔八王爷,老夫能够替你举荐,只是我两手空空,在八王爷面前如何好替你说话呢?”
程继勋较着是在索贿,曹頫向屋外屋内指了指:“请程垂白叟放心,这座织造府,包含下官本人都是八王爷的,他白叟家需求甚么,你直管说。”
“曹大人此话差矣。”程继勋正色道,“如果八王爷不当太子,他保举曹露或许还能够,他一旦有了储君身份,体贴的只能是全部天下,选贤任能是必定的。江宁织造固然是外务府的官员,毕竟是在金陵空中,八王爷不会不听听金陵宦海的定见,明天插手随喜堂宴会的都是金陵宦海的大佬,以露少爷表示,能有几人情愿在八王爷面前保举他?”
曹霑在宿世曾经读过脂砚斋评说《石头记》(红楼梦原名),他始终以为脂砚斋不过是假造的笔名,本来脂砚真的就在曹府,立即猎奇心大起,唯恐听得不逼真,把耳朵紧紧切近窗户。
窗外的曹霑只觉面前一亮。就见这方脂砚大不过成人手掌,通体光彩红润,就像刚建形成的胭脂,连一点正色也没有。后代的人研讨脂砚,都以为它本来不过是女人调制胭脂的砚台,以是才称作脂砚,岂不知它的得名,确是因为光彩像胭脂罢了。
实在是一条喂不饱的饿狼。曹頫再次暗骂一句,起家走到放在纸笔砚瓦的紫檀木条案前,拉开抽屉,从内里取出一张见票即兑的一千两银票,刚想递给程继勋,程继勋立即满脸的不悦:“哼!曹大人,你何时见老夫接管过人家的贿赂?”
程继勋已经将脂砚搞到了手,估计很快就会出来,曹霑必须早做筹办,他回身刚要拜别,只听屋内程继勋道:“曹大人,本日贵公子曹露但是比霑少爷差得太远喽!”
做为第三代江宁织造,曹颙留下的东西多了,不晓得程继勋说的是哪一件。曹頫没有接腔,扣问的目光盯视着程继勋。程继勋把脑袋伸过八仙桌,声音也放低了很多:“就是那件脂砚,不知曹颙大人过世时,是传给了你,还是霑少爷?”
曹頫不平气隧道:“兄长曹頫活着,就会整日弄那些诗词艳赋,曹霑出口成章,保不齐就是他父亲当年写好的诗词草稿,再说生在我们这类官宦之家,是要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整日搞那些诗词歌赋,与纨绔后辈有甚么两样。我儿曹露不像曹霑整日沉迷于这些诗词歌赋上,他存眷的可都是经邦济世之学。”
程继勋端起桌上的雨前茶悄悄呷了一口,然后取脱手帕揩了揩嘴角,才慢条斯理地说:“要想让曹露贤侄将来秉承江宁织造,不是没有体例可想,只是——”他欲言又止,竟然把目光重新投射到面前装着脂砚的锦匣上,好似这只锦匣比它内里装载之物更加贵重似的。
“曹大人所说虽也是一番事理,但明天在场的那么人,你能一个个上门去解释吗?”程继勋偷偷一笑,“曹大人的心机老夫岂能不明白,你是想把露公子培养成第五代江宁织造,但仅凭老夫在八王爷面前保举,只怕还不成。”
实在曹霑那里清楚,曹颙垂死之际,是将脂砚交给了曹霑母亲,等曹霑将来长大了,再由母亲传给他。曹霑母亲得沉痾即将过世时,曹頫强取豪夺从她手中弄了过来。曹霑固然不晓得究竟本相,却暗自发狠,与其将来东西便宜了雍正,还不如趁现在将它先搞到本技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