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求之不得[第1页/共2页]

“能够。”还是大翠气喘吁吁地搭话：“既然您明天收用我们，这只匣子也由我们替您保存一天。”内里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已经是四更时分，再闹下去只怕要天亮了。曹霑只得承诺，恐吓道：“程大人只送了我礼品，曹露没有，如果让他晓得，对程大人和我都不好，你们明白？”大翠善解人意道：“我们都是您的人了，还能胳膊肘往外拐吗？少爷存候心，我和胖丫不会对任何人说的，少爷存候心，俺俩会把匣子好好收着的。”

“让我看看嘛，碍甚么事。”曹露一边绕着书房遁藏曹霑，一边瞅着窗讲义。曹露整日读的是古板有趣的四书五经，即便能看些文学作品，不过乎是诗经里的“风雅颂”，最多是唐诗宋词，何尝看到过《红楼梦》这类极具故事情节的口语言情小说。立即被故事吸引住了，早将教员安插的功课忘到了九霄云外，把窗讲义往怀中一揣道：“曹霑，你让我把它看无缺不好，我给你银子还不成吗？”

远处传来了公鸡报晓之声，曹霑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眼皮实在睁不开了。他放下羊毫，躺到了中间的竹榻之上。

“明天我太累了，你们睡吧，我去书房睡了。”曹霑提起地上的衣服包裹的锦匣回身向外走。可贵窜改运气的机遇，两名丫环一左一右扯住他：“少爷，您承诺我们了的，可不能说话不算数。”曹霑手中的包裹掉到地上，衣服散开，锦匣露了出来。

折腾了大半夜，等曹霑展开两眼，时候已是快近中午。要在昔日，他早应当跟曹露一起去书院跟从塾师读书习字大半天时候了。明天到这类时候，曹頫也未派人来寻他，估计是昨晚程继勋的战略起了极大的感化，从这一点曹霑应当感激程继勋。

曹露大呼道：“好啊，曹霑，你敢跟我自称老子，我奉告老爷去。”按现在二人的干系应当是叔伯兄弟，曹霑是犯了大忌，并且给曹頫整治本身形成一个极大的话柄，从速禁止曹露：“我说慌嘴了，你别去奉告叔父好不好？”

想威胁本少爷，没门儿！曹霑哈腰去夺。大翠彻夜的幸运都在这只匣子上了，抱得更紧了，一边求援：“胖丫。”胖丫也学着大翠，敏捷地蹲身下去，将大翠连同匣子一起紧紧抱住。大翠胖丫在服侍曹霑之前，都是曹府大厨房内粗使丫环，整日抬菜提水非常有把子力量，曹霑费极力量也未能将锦匣抢下。按普通规律，两人充其量不过是他身边的奴婢，满能够使出主子的威风来，但曹霑恐怕她们将锦匣的奥妙说出去，抢不下只得哄。“少爷我明天真的是太劳累了，明晚我必然将你们都……行不可？”

“你明天没写我信赖，你明天整整一个上午都没去家塾，必定怕遭到教员惩罚，躲在书房写呢，要不，拿来我看。”曹露说着话，几步跨到书案前，把窗讲义抢到了手中。

曹露也像曹霑一样，没有完成塾师留下的功课，明天去上学，被塾师用戒尺狠狠责打了一顿，并警告他，如果午餐后还不能完成那篇《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的八股文，下午必让他在内里跪到太阳落山不成。曹露固然一贯遭到母亲李氏的娇纵，但因为曹頫死力想把他培养成第五代江宁织造，在课业上不肯服从李氏的话。特别是明天在程继勋面前丢了大丑，曹頫对曹露的要求更加峻厉，早餐后亲身去了家塾，奉告塾师，今后在课业上要对曹露严苛要求，只如果为了他的学业，任何奖惩都不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