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1页/共2页]
全因国师温离言:天降异像,于吾陈国或有倒霉,需太上皇与太上皇后到卧龙寺祭天赋可化解,保陈国后代无忧。
祭天的流程烦复而繁复,日头正高之时,云雾已散去,赵真看着阶下黑压压的人,听着和尚朗读的经文,便有些倦了,自天下承平、战事消弭今后,她已经好久没起这么早了。
这道雷劈下来今后,天上的乌云突地散去,没迎来瓢泼大雨,却迎来了七彩霞光,正晖映在祭坛之上,美不堪收。
京郊岷山有一名胜,便是卧龙寺,是陈国香火最旺的寺院,每到这个时节山顶雾气环绕,巍峨的寺院隐在雾霭中,如瑶池普通。
她当年便选了资质平平的六皇子,也就是现在的太上皇,坊间至今另有传言,若不是当年赵真选了太上皇,怕是太上皇坐不上帝王的位置。
赵真闻言不屑摆了摆手,扶了下头顶沉重的凤冠已是非常不满:“晓得了,啰嗦。”
张嬷嬷还是不放心的再啰嗦一句:“见到太上皇也要保持浅笑啊,娘娘。”
天未亮便被折腾起来梳洗打扮的太上皇后赵真对此只要两个字的评价:狗屁!
待霞光消逝,世人才发明祭坛中心被雷劈出一道深坑,而本该在祭坛上的太上皇与太上皇后不见了踪迹……
哎,光阴不饶人,她也是老了,这么快就倦了。
当时的康平天子对她是极其爱好的,爱好到许她及笄时在六个皇子里随便遴选,臣子之女甄选皇子可谓是前无前人了。
比拟寺外的安好,寺中除了和尚还多了很多宫女和寺人,祭坛下也站满了身着朝服的大臣。
陈昭用余光瞄了她一眼,唇角微勾,迈上祭坛。
陈国祭天大典本是三年一次,由天子主持,在天坛停止,本年却例了外。
临出门服侍了太上皇后三十多年的张嬷嬷还是不放心的再叮嘱了一遍,旁人都道他们这位太上皇后巾帼女杰,身怀大义,可他们这些身边服侍的下人才晓得太上皇后的确就是率性的代名词,她的罪行从现在提及到来岁的本日都说不完。
这太上皇后赵真可谓陈国一个传奇,她娘家赵家自先祖期间就为陈国打天下,满门忠烈。其父齐国公更是立下军功无数,其母钟氏也是一名巾帼女杰。
曾经多少,她还嫌弃他的根柢薄身子弱,现在却比她精气神更足了,她可不想老了还输给他,便将腰板挺得笔挺,脸上再无倦怠。
赵真转头看向他,他目视火线,神情庄严,也不知是如何看到她想打哈欠的。
怪了。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竟听到他在中间轻呵一声,转头再看时,他还是一脸庄严。
试问,赵真这般刀尖舔血之人又如何会科学这些?
这话虽大逆不道,但却有几分准头,赵真嫁人今后仍为国效力,太上皇便随妻出征,赚了很多军功,又因随军在外逃过了京中夺嫡之乱的纷争,京中的皇子死的死,贬的贬,唯他独善其身,得以被先帝立为太子,转年先帝仙逝,他便继了位,虽接办了个内忧内乱的朝堂,但当年西蛮趁乱来犯时,赵真虽登顶后位却仍请命带兵出征,交战数年班师而归,今后天下平生。
再言赵真已是不耐,即便穿戴繁复的凤袍还是阔步前行,将一干人等落在前面,完整不像个已是年过半百的妇人。
“娘娘,您一会儿必然要谨言慎行,切莫在大典上率性而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