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10|[第2页/共3页]

停顿半晌，燕文灏的眼里浮起一丝讽刺的笑意，他冷哼一声，持续道：“父皇曾经对我母后许下一世的承诺，但是他所谓的爱，却毕竟抵不过他对皇权的巴望和怀念。”

若非是这道圣旨，他不必宦途尽毁；若非是这道圣旨，他不必披红红妆，以男人之身嫁人，沦为天下笑柄；若非这道圣旨，上一世，他也不会终究孤身惨死在冰冷的地牢当中――

垂下视线，燕文灏的声音仍然在持续，他的语气淡淡，不紧不慢地将故事娓娓道来：“云家屡建奇功，天下将士皆对他们臣服，何况云家家教严明，从不成仗势欺人，乃至乐善好施，不管是在官方或者朝廷，都很有声望。”

如果不是燕文灏的人，那么他如何会向燕帝提出如此荒唐的谈吐。

他低着声，眼里有一抹痛意：“自从那日以后，母后她便病了，而以后短短不到三日，她竟然就病到药石无医的境地，群医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我母妃生命垂垂消逝，回天有力。”

燕文灏思路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动静传至都城，他看到本身母后第一次悲伤痛哭的模样。

燕文灏从始至终都一向目不转睛地谛视着慕子凌，没有错过他一丝一毫的神情，此时看到他的反应，另有他眼里再也粉饰不住，透暴露来的难过与恨意，内心的悔意和惭愧翻涌而出，让他再也禁不住，直直跪了下来。

“不是的。”燕文灏蓦地昂首，疾声解释道：“或许在最后的时候，因着悠长以来的恨意，我对你各式摸索，但是与你相处过一日，我便已然不自发地被你吸引，我喜好你啊，谦恭……”

燕文灏没有坦白，他点了点头，“……他是我母后的师弟。”

为甚么不持续一向坦白下去――

他忍不住颤着声问道:“这话是甚么意义？”

说到这里，燕文灏停了下来，他悄悄摩挲了一下慕子凌的掌心，抬眸看他，“这场战役，谦恭晓得吗？”

“在我六岁那年，边疆再次有敌来犯，云景重伤未愈，父皇却亲身下旨，将尚在伤中的云景奉上疆场，此次战役，固然最后还是赢了，但我的小舅云景，他却永久留在了疆场之上。”

他的语气生硬冷酷，再也找不到任何温情。

燕文灏今后退了些，视野却还是落在慕子凌身上，手也还紧紧握着慕子凌的手:“你听我说，我会奉告你……全数都奉告你。”

内心出现疼惜之意，慕子凌忍不住抬起另一只手，悄悄拍了拍燕文灏的手背，当作是无声的安抚。

没有依言松开手，燕文灏死死地抓着慕子凌的手，仿佛是抓着一颗拯救稻草普通，恐怕本身放开一点，对方就会直径分开本身。

或许是真的起了感化，燕文灏的情感垂垂和缓了下来，但他眼中的寒意仍旧涓滴没有褪去。

燕文灏自始至终都不信这个结论，却也无从查起，他当时还太小，底子无能为力。

“谦恭，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重重低下头，跪在地上，燕文灏一遍一各处开端报歉：“我害你前程尽毁，是我害你没法入仕，是我让你披上红妆，以男人之身嫁入皇宫，沦为天下笑柄，是我错了，是我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