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交锋[第2页/共3页]

临走前，淑妃拉着裴清殊的手说：“有甚么不风俗的，甭憋在内心，同本宫说便是。若缺了短了甚么，尽管找你玉盘姐姐要。”

淑妃也说：“如何了，但是玉栏笨手笨脚，用的不风俗？”

淑妃轻哼一声，笑道：“你这蹄子，当本宫看不出来，你是想诓人家叫你姑姑呢。本宫偏不依，就让殊儿跟着令仪叫你姐姐，你又如何？”

裴清殊无法了，只能摇点头，由着玉栏一口一口地喂他。

“本宫归去换件常服, 你也换件衣裳, 就来正殿用膳吧。”

裴清殊“喔”了一声，忍不住有点儿脸红。要装小孩，可真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情啊。

淑妃看着他笑道：“你二姐姐本日在慧曜楼用饭，不返来同我们一道用了，不然才叫热烈呢。”

一通先容以后，裴清殊数了数，他现在有两个一等宫女，四个二等宫女，四个三等宫女。两个贴身服侍的寺人，四个粗使寺人。别的另有四个尚未上岗的轿夫，和四个粗使婆子。加上孙妈妈，竟有二十五人之多。

孙妈妈与有荣焉似的，笑呵呵地说：“我们殿下懂事早，能自个儿走，就不叫人抱着，别提有多心疼我们呢。”

裴清殊越看越感觉奇异，这小德子就跟他肚子里的蛔虫似的，他想吃哪道菜，只要瞄上一眼，还甚么都没说呢，小德子就会跑去给他夹。一顿饭下来，主仆之间仿佛已经构成了某种默契。吃到最后的时候，还没等裴清殊有所表示，小德子便已经主动给他夹了他想吃的菜，不愧是在宫里头摸爬滚打，看人眼色长大的。

“好孩子，快过来。”淑妃上高低下地打量了裴清殊几眼，发明他只是换上一身浅显的牙红色杭绸常服，整小我的气质便显得高贵了很多，不由笑道：“果然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瞧瞧我们十二殿下，一把那身粗布衣裳换下，就跟那画中的人儿一样。”

裴清殊下认识地伸手要接过，却被玉栏躲开了：“殿下这是做甚么，让奴婢来喂您就好了。”

回屋以后，天气方才暗下。因着裴清殊年纪小，又刚病过一场，玉栏便问：“殿下可要安息了？”

淑妃点头，无法地笑：“瞧你这凶暴性子，半点都不肯亏损的，转头本宫还如何给你找婆家呀？”

玉盘在琼华宫的职位虽高，可说到底不过是个宫女，靠淑妃的脸面活着的。裴清殊再如何落魄，也是个皇子，他不能把姿势放得太低了，不然只会更加让人瞧不起。

提起婆家二字，玉盘终究如其他女人普通羞红了脸：“娘娘说甚么呢，奴婢都这么大了，还找甚么婆家，留在宫里一辈子服侍娘娘便是了。”

玉栏向他解释道：“淑妃娘娘想着，冷宫里没有寺人贴身服侍，怕殿下不风俗，以是现在服侍的宫女多些。这也是殿下年纪还小的原因。等殿下进学了，外务司该当还会再送些寺人过来，便利殿下使唤。”

孙妈妈趁机凑到裴清殊耳边，低声道：“这玉栏女人倒是个好性子，不过那玉盘女人恐怕不是个好相与的。说是个宫女，瞧着竟像个主子，比起富朱紫家的蜜斯都不遑多让呢。”

“娘娘说的是，是奴婢胡涂了。”玉盘真没想到，自家主子明知这十二皇子能够养不长，竟还这般用心。如若不知内幕，还当裴清殊是她的亲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