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阿羡，你不能走。[第2页/共2页]

那奶娘和被打通的宫人随即被杖毙。

“你惊骇娘走了就不返来了，但是娘返来了，你就不能走了，可懂？”

沈娴说，“小腿，娘不是承诺你了，必然会返来的。你还活力了不成？”

“我怀了你不敷十个月，就早产生下了你。当时将近了我的命啊，可再艰巨再痛苦，最后我也总归是把你安然生下来了。”

沈娴捧着小腿的脑袋，亲了亲他的额头，他发青的脸上血痕班驳，沈娴就道：“玉砚，去打热水来，给小腿洗把脸。定是那里磕破了，二娘，我妆盒里的药膏另有吗？”

小腿是在太和宫中毒的，天子总要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因而派人严加排查。

沈娴要出房门，玉砚和崔氏拦在了门口。

“你不能分开娘。”沈娴咬着牙，声音沙哑粗沉，“你听清楚了吗阿羡，你不能分开我。”

寝宫里的太医摇点头，接踵退了出去，禀告天子道：“小公子中毒太深，已回天乏术，臣等无能为力，请皇上降罪。”

天子沉默半晌，命令道：“去把秦如凉找来。”

沈娴是个疯子，声嘶力竭地喊叫，张狂地哈哈大笑，她指着对岸那一张张冰冷的面孔，笑着的眼里浸着悲天绝地的伤痛，却没有流下一滴眼泪，她一字一顿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一个个，全数支出代价。”

小腿没应她。

一颗心被一只无情的手给狠狠撕扯着，碎得七零八落。

是五皇子的奶娘打通太和宫里的人对小腿下毒，意在为五皇子和齐妃报仇。

“小腿？”她轻柔地唤他的名字，“苏羡？阿羡？”

都说静娴公主接受不住失子之痛，丧芥蒂狂，她疯了。

她笑累了，笑得喘不过气，笑得直不起腰，直到再也笑不出来。

沈娴抱着小腿坐在太和宫前的事很快就传开了。后宫里大家都知，小腿已经是个死小孩。

小腿没死，但是他们统统人都说他死了。

不管她如何尽力，小腿的身子就是捂反面缓。

玉砚捂着嘴泣不成声。

比及沈娴返来的时候，已是浑身冰冷。

她生硬地挪着步子，生硬地在床边坐下，伸手去摸了摸小腿的脸，指尖颤抖，声音却轻且和顺：“娘的小腿，我返来了。”

小腿的死状他是亲眼看了一眼的，七窍流血，皮肤发青，嘴唇发紫，是中了剧毒的征象。

宫人当时一字一顿地奉告沈娴：“你儿子死了！我劝你还是丢了他吧，免得留他在太和宫里发烂发臭！”

“不能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