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姻缘之错[第4页/共4页]
太上皇后猛地回过神来,点了点头:“那事才是对他最大的一次打击,从那今后,他不免要感觉,全天下的女子内心爱的都是源瑢,即便被硬拉来嫁了他,内心一样想着源瑢。他那么傲岸,怎会甘心与如许的女子同床共枕?若非是以冷透了心,他一个皇子,又怎会到了二十出头的年纪,还连一房妻妾都没?这回御极,都是我苦苦劝他,说他父亲不久于世,总该看着他结婚,他才勉强承诺。”
太上皇后看看她,暗中也下了个决计,才道:“源琛十五岁那年出的一档子事,你可有耳闻?”
“她想是有事找你说,就说我要早早歇着,不必让她来拜见我了。”太上皇交代,“你领她去前殿坐坐,也好说话随便些。”
皇后愣了愣:“您说的,但是惹得他决定提早离京就藩的那件事?哦,我说的不是父亲追封继后,是……另一件事。”
受了儿子的礼遇,她就生了一份怨怼:我是宠遇了源瑢些,可你就至于就对我愤懑若此么?我是你的生母,却更喜好源瑢,莫非就没你的任务?既是我想赔偿你都不承情,也就别怪我了。
最后这一句,就已将烦躁和不满透露得很较着了。
他看起来毫不像有断袖之癖,可就是对女人闪现不出涓滴兴趣。朝中大臣以皇嗣为由劝谏过,太上皇佳耦也委宛劝说过,都只换得他冷酷以对,风格还是。
屋内燃着檀香,南炕上铺着乌黑如玉的竹篾簟子,国朝最高贵的两个女人都穿戴家常随便的服饰,隔着炕桌,坐在簟子上扳谈。
下了肩舆的皇后将这细节看在眼中,悄悄感慨,坤裕宫里何尝有这气度?看来本身这治家之才确切比母后差得远了,光是对比下人们的几个小行动,都是高低立判。
按说被婆母劝说去邀宠,皇后该羞怯脸红才对,此时却见皇后神采发白,愣了好一阵才点头应道:“母亲说的是,想来是因为我不敷热络,才至皇上如此。将来留意着些,或许便好了。”
源瑢自小养在跟前,与她的情分比源琛这亲生子还要深厚,哪个儿子做天子,她是不那么介怀的。只是源琛做了天子,还是是这般别扭行事,竟对妻妾碰都不碰,更遑论何年何月才有皇子,如何能让她这做娘的放心?
却未想到,那已经是他们最为靠近的一晚。
“公然,连你在泗国公府都传闻了。”太上皇后点头道,“这孩子从小就孤介固执,偏又有份傲骨,别人不喜好他,他毫不来主动讨人欢心,反而躲得远远的;别人把好东西分给源瑢,他从不争,说不定还连本身那份都扔下不要了。提及来,让他成了如许,也有我的不对……”
“听闻父亲的病又好些了,果然吉人天相,我与皇上也就更放心了。”皇后道。
这都一年了,本日又一次在婆母面前把话说到了这里,皇后鼓了鼓勇气,终究直问出口:“母亲可否明示,皇上为何会如此?我究竟如何做,才气……才气让他不再如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