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妖气[第2页/共2页]

猴子呲牙一乐：“如果真把车退归去，要赔两万块，不过那也值了！加上赚来的钱，我就能换一台老款的三系了！”

“能肯定这小我没题目吗？”

中年大大咧咧地摆手：“随便吧，钱带来了吗？”

“好了。”

釉面洁净，画工粗糙，纹饰暗沉发黑，略带杂质，合适嘉靖期间的民窑特性。

猴子手扶方向盘对我笑了笑：“卖家赌得比较大，他们为了制止查赌，把赌局设在山里的废砖窑，我跟他通话的时候，他还在耍呢，我们约好了在这里见面。”

“别追了！还想着捡漏呢，明天你好悬栽了个大跟头！”

我听到猴子这么说，向烟灰缸里掸了掸烟灰：“如果鉴定出东西是真的，这两万从我那份钱内里扣，那十二万，我拿四万。”

普通来讲，两百年以上，八百年以下的瓷器，会给人一种近似出汗般的潮湿手感，这一点是很难作假的。

我并不想占猴子太大便宜：“就这么说定了，收益我拿三分之一！”

猴子本来还想说些甚么，却见火线门路上传来了一阵灯光，顿时坐直了身材：“来了！”

猴子随口编了一个来由：“这是跟我一起收古玩的火伴，明天你这物件要价太高，我们总得一起看看。”

我拉住猴子的手臂，直截了当道：“你让人支锅了，那高足碗有妖气，是个假货！”

中年听到我给出的回应，眼中透出浓浓的不悦，向猴子诘责道：“之前你在电话里但是跟我说好，只要东西没题目，绝对不压价！现在跟我唱这出？”

我将左手戴上赤手套，对中年笑道：“只是在肯定买卖之前，能不能再把货给我开开眼？”

猴子听到中年的诘责，也暗中向我投来了一道目光，仿佛是在提示我，这么杀价是不是狠了点。

猴子递了一支烟给我：“我这台二手车是十天前买的，手续都还没有过户，我方才跟车行打过电话了，如果我要退车，他们会直接把钱给我退返来，我明天一早送车就行了。”

“这东西不值二十万。”我对中年伸出了手掌：“如果你诚恳要匀，五万块，这瓷器我们勉强能要！”

约莫半小时后，车子开进了沈北的一个村庄里，猴子并未进村，而是向村外的一条山路拐了畴昔。

猴子这几年去乡间收旧货，固然花消不大，但架不住经年累月的赔钱，大略一算，起码也得搭出来四五万了。

“明天买货的钱是你出的，我只是来掌眼，一分钱不出拿走一半收益，这不仗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