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警告还是挑衅[第1页/共2页]
室内灯火透明,却穿不透瑾王妃那暗沉沉的瞳子,她抬了视线,看着面前屏气凝神弓着腰的刘嬷嬷:“去,你亲身去,做的洁净些。”
已是入夜点灯时,此时瑾王府,听完刘嬷嬷声情并茂批评凌无忧与阴雨晴一起行来直至入城时的各种卑败行动后,一向未有出声的瑾王妃叶蓉不经意般扫向那烛香冉冉,灯光通透着的飞鹤青铜雕花灯台,似心有所想:
“我要将他们马踏成泥!抽筋扒皮!碎尸万断!烧骨熬油……啊,轻点……”
铁勒悄悄松了口气,森烈屠神采亦稍霁。
这感受,令铁勒心有惴惴,更是恶向胆边生,他非泥鸠靡,才不会对男色感兴趣,不然他就不会决定送这两人给泥鸠靡了!
“原想让她入京,风风景光将她嫁了出去过些面子欢愉的日子,岂料这不知深浅的恶劣丫头闯出大祸自个儿断了出息,咳……”瑾王妃悠悠感喟,持帕抹了抹眼角,声音淡淡,“为免她累了亲娘和几个哥儿,我也只好忍痛替已故的宁王爷作回主了。”
细细柳枝,入肉三分,这力道,这乍但是至的疼痛,马不发疯才怪。
一个鲤鱼打挺欲起家的铁勒牵动了伤处,身子猛的一抽,旋即弯了身,边痛的抽气边握手成拳直捶的床“呯呯”作响:
可骇的是何人脱手,他竟分毫不觉。
“呼……”几位太医直起腰,与曲通互视一眼,皆现幸运之色,顺手再抹一把额头涔涔盗汗,长叹口气,陛命令他们尽力施救,不然,提头来见,他们几个的命算是保住了。
并非只他一人,在场的二十余名亲兵战马被伤,欲追人的守城兵和乌逊兵,身上更皆有伤,伤口,又细又长,虽非致命,但伤在要穴,足以吃痛倒地。
“啊——”
当日那小子趁他不备猛踹了他胯下坐骑一脚,向来练习有素的战马吃痛吃惊发疯而去,待森烈屠将战马勒停,细细查抄一番后,果不其然,战马发疯,并非薄强大子戋戋一脚能成事,随他身经百战的战马,屁股后竟鲜明插着一根挂了两青青柳絮的细柳枝。
森烈屠心内烦躁更盛,冷冷道:
在铁勒咬牙切齿发狠声中,站在床榻前的御病院副院正曲通乌黑长须抖了抖,几位太医则颤动手将薄被盖上,遮住了那红肿不堪威风不再的小铁勒。
被窝中手悄悄抚摩着红肿发热,勉强不已的小铁勒,身下痛感一抽一抽的铁勒又磨了磨牙:
这直白之语……
“到底是谁在背后脱手?”铁勒亦心有骇然,“是有人多管闲事?还是那两小子朋友?那两小子到底甚么人?”
“报——”
盯着插在马屁股上于风中悄悄摇摆,挂着两如狗尾巴草似的青青柳絮的细柳枝,森烈屠心有惶恐:
“滚!滚去把人给我抓出来,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森烈屠面前不觉呈现阴雨晴那紧抿的粉唇瓣,清凌凌瞳子中不平的目光……他会在泥鸠靡各式玩乐折磨下活过两日吗?会在泥鸠靡身下失了高傲倔强抽泣告饶吗?
铁勒两眼赤红冒着凶光,豪气的面庞有些扭曲:他还年青的很,在与北厥奴和周边小国的交兵中不乏俘获过未及逃掉的女人,虽未在被俘的女人身上感遭到王兄与将军们所说的极致兴趣,可也是他孔武有力的揭示,若小铁勒不能再扬威,他堂堂铁勒王子,乌逊国懦夫,岂不沦为笑话,他还如安在乌逊国王庭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