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2章[第2页/共2页]

他震了震。

“你……可有爱过我？”短短几字，问得艰巨。

“这座暗殿多年来从无人进入。”他淡淡答，“而这壶酒，陈放在暗格以内，也从无人动过。”

恍忽间，似是那年南海船埠，她抱着婴儿神情温软掀帘而入，引他遐想十年以后，她答：“十年后的事情，谁晓得会如何？或许陌路相对，或许点头之交，或许还是是现在如许，我在阶下拜你，你远在阶上，或许……或许相逢成仇。”

“这密殿自从完工后，重重保护，确切没有人出去过。”她负手踱开几步，回眸笑看他，“但是完工之前呢？”

劈面凤知浅笑吟吟看着他，“陛下，你现在还感觉，我刚才是在扯谎吗？”

十年后，一语终成谶。

他捧出保重情意，企图和她分享奥妙的高兴，她却已不动声色为将来的存亡对峙留下伏笔。

“哎，我还是输了。”她探头向殿外看了看，语气轻松，“真可惜。”

很久以后他终究也笑了笑，传闻中的容颜绝世，现在笑起来竟也不比那萎落的花都雅多少。

他看定她，她笑容婉约，一如初见。

她无声笑笑，入迷打量本身的手指，从进入这座密殿开端，她已经颠末端天下最懂毒的药师、最擅暗器的巧匠、最懂暗害的杀手的重重搜检，别说一颗毒药，便是一根汗毛，如果不属于她本身，也早已被捡了出去。

还是那句话——她向来都是他的仇敌。

他微浅笑着，不消看他也晓得，那些纵横门路，那些宫阙角落，都会在那掌声落下后，涌出无数玄色暗潮，那是他暗伏下的精英军队，会用闪烁寒光的百炼兵刃，迎上那些企图踩踏皇权将血污军靴踏上玉阶的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