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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看到了一双死寂的眼——跟前两天她所见过的阿谁翩虹姑姑差太多的眼。

柳贞吉此次是真的有些惊骇了……

她不由抓紧了手中那死死握着她的手，又抬起了眼去看他。

“皇上，皇上……”那被往内里拖的人大哭，“皇后是真的不可了啊，求皇上饶命。”

“走吧。”周容浚没看她，嘴里淡道，眼睛直视着火线。

柳贞吉在她家王爷身后看到周文帝路过丽妃的时候，一眼都没看丽妃，反而是阿谁传说清冷的丽妃一向看着他不放，他路过明王的时候，明王抓住了他的皇袍的一角，可周文帝一步也没停……

就仿佛她现在脚底下踩的是一滩滩冰冷的死人血，砭骨，光滑，滲人，冰冷透顶。

这一次，她看到了他眼中崩出了血丝，方才还算复苏的眼睛里，绽裂出了很多鲜红的血丝出来……

“皇上，您请。”

周文帝身上的杀气太重了。

柳贞吉此次听到了皇后身边阿谁翩虹姑姑的声音。

但一眼即过，没等她再多看她一眼，她就被周容浚进了内里。

“四王妃客气。”

“朕那另有几株千大哥参，恒常……”周文帝回身就喊，他扫了一眼，没见到恒常，就朝那门口的翩虹道，“你去让恒常拿来。”

她不由抖了一下，而同时，握着她的手也紧了一紧。

柳贞吉此次悄悄地抬起了头，看到一个胡子发白的老头掀袍朝他跪下，与他倦怠隧道，“皇上，老朽已是竭尽尽力了，娘娘本有寒疾，此次寒邪入侵得太快了，老朽只能靠着那株千大哥参吊着她的半口气，这半口气能吊到甚么时候，不敢欺瞒皇上，老朽现在也是无能有力了，或许是下一刻，或许是明天，但摆布，不会超越三天，还请皇上做好筹办。”

不止是她是这类感受吧？他也有？

在她眼里，皇后娘娘那是个比她家柳老太太还打不死的老妖怪，传闻她是真的是有事，柳贞吉是一万个不敢信赖。

柳贞吉这时转头往她家王爷看去，看他死死地皱着眉，她也是不解地皱起了眉来——听天子这口气，像是要救皇后，而不是让她去死啊？

不管皇后对他如何，皇后都是他的生母，是生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