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哪堪匹配?[第1页/共3页]
若敖子琰悄悄扬眉,吐言,“谁说的?此本兵法世上仅此一本,就在我令尹府,其代价万金不换。明日一手交钱,一手交书,清浦记得收钱。”
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勒马愣住,一个利落而标致的单手撑马,旋身而起,人轻巧地落在地上,然后一边伸手欲扶,一边神情自如地回道,“古今未有,但是到了本驸马和公主身上天然就会有了。如果那日为夫有难,做老婆的凰儿必是必然要上穷碧落下鬼域存亡跟从的。”
“这姿式还不错,惊风教的吧,勉强如人意。”
眼看离马场越来越远,芈凰担忧身后的男人又有甚么不轨之举,急道:“我们这是要去哪,我都快饿死了。”
轻“哼”一声,风雅地挥手道,“算了,看在或人新婚期近,用钱之处很多,本公子此次就风雅点!清浦,明日到我府上取钱。”
“我父王还健在呢!驸马就想着上位,莫不太心急了。你就不担忧这话传出去掉了脑袋?”芈凰拧眉挥开拍在脸上的大手,固然她真有此肖想,可却从不敢对人言,他还真是自恃权势无双,无所顾忌。
清浦笑吟吟地承诺,“清浦谢过叶公子。不过新婚之礼,小的以为还是多多益善为好。”
若敖子琰看了一眼叶相如,文雅地抽出他手中的一卷金装兵法,不过半天不到,没想到武痴的叶相如就弃武从文,拿起了他此生最悔恨的兵法,清声解释道,“善战者知胜也,无智名,无勇功,不过此句另有下句,故其克服不忒。是谓真正善战者取得胜利,既不需闪现他的智谋之名,也不消显耀他的英勇战绩,只因为他的批示从不出错,而是在等候仇敌出错的良机,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胜利,故克服而无勇功,无智名。另有你这本《兵法》不全,明日,我叫清浦誊写一份全书。这本吗,不要也罢!”说完将手中的兵法毫不成惜地一扔。
“走吧,他们必定等急了,不过我们不消急就是了。慢点走,谨慎脚下。”若敖子琰回身一笑,牵起芈凰的手,不容有半点抵挡地牵着她安闲不迫地登上尘缨舫。船上早就等待多时的司琴司剑二人远远地见了迎上,清浦江流同时牵过他们身后的二马琰冰和凰雪,交予船上的船夫牵至另一侧走马的登船板,送至画舫的负一层的马厩当中,然后跟在二人身后三步远一起登上画舫。
登上画舫的二楼,临湖的三面朱窗大开,视野极其开阔,将大半个东湖尽收眼底。
江流闻言再度冷静翻了个白眼,司剑悄悄骂了声,“马屁精。”就连司琴都对驸马爷这位小厮的嘴上工夫长见地了,这如果和司书放在一起,真是双贱合壁,天下无敌。
芈凰轻哼一声,“直通古今,都古未曾见过驸马谋逆,而公主需陪葬的。”
“清浦,你如何能比你家主子还爱财,这但是大大学不得的。”叶相如狠狠瞪了一眼一脸笑意的清浦,咬牙切齿隧道,“晓得了,明日本公子必定会包君对劲的!”
芈凰实在也一向对这句不甚了解,目光向右一移,对上微微含笑的若敖子琰,俄然有了一丝明悟。庸国之战中,身在她背后,居于千里以外郢都的若敖子琰,其智其勇岂不恰是此句“善战者,无智名,无勇功”的正解。
只是她在考虑,今后要不要把惊风安排地远点,以免甚么都被他晓得了又奉告他家主子,一边想一边往前走,指着火线问道,“就是前面那艘画舫吗?”远远地打量了下清幽的湖岸边,有一座三层高的庞大而富丽的画舫停靠在湖边,画舫船身之上横批三字,仿佛有人以深厚的掌力染了金漆直接以狂逸的草书大书“尘缨舫”三字,力透坚固丰富的船身,而三字上面另有一行短诗,“世如灰尘,飘零如缨”,非常应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