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赐婚[第3页/共4页]

太子走后，元泰帝俄然改换了称呼。严宵寒一怔，随即恭敬应道：“陛下。”

地下呼啦啦跪了一片人：“侯爷！还请侯爷开恩……留我等一条活路！”

装在盒子里的铁箭，夹层里的纸笺，潜入书房的“王狗儿”……他指的是这此中的某一件，还是藏在黑暗里、他尚未发觉的更多诡计？

不管出了甚么事，都不要轻举妄动。

飞龙卫前身为“御飞龙厩”，本来是宫中养马之所，由寺人主理。大周第三代天子淳化帝在位时，前朝文官权势坐大，一度节制了禁军，君权岌岌可危。为了翻残局面，淳化帝改御飞龙厩为飞龙卫，通过寺人之手重新节制了北衙禁军。飞龙卫是天子亲信，权势极大，非帝王亲信不能涉足。而后北衙禁军一向由寺人把持。直到元泰二十年，前任飞龙卫钦察使段小巧过世，元泰帝竟破格汲引了时任左神武卫将军的严宵寒为新任钦察使，才突破了这类局面。

傅深快刀斩乱麻地措置完这一摊子烂事，堵在胸口的郁气却分毫未消。他身心俱疲，烦的恨不得两眼一闭干脆蹬腿算了。这个动机还没定型，外头俄然传来一阵短促的拍门声：“侯爷，内里来了个禁军头子，说是有人托他传话给您。”

严宵寒到底是未卜先知，还是早有预谋？

傅深与他眼神一碰，会心点头：“傅伯，送这位大人从角门出去。待我换上朝服，去见钦差。”

“别让我说第二遍，”傅深摆手道，“小丁，去监工。”

――戳破这层本相，又有甚么用心？

一个亲卫回声出列，拎起老仆的后脖领子把他提溜出去。事成定局，余下的人就像被一根麻绳穿起来的鹌鹑，缩着脖子跟在他身后，挨个分开书房。

“――朕要为你和傅深赐婚。”

严宵寒究竟凭甚么上位至今还是个谜，但不成否定，元泰帝对他确切倚重非常。严宵寒这些年也确切做好了一个孤臣，在他的调度下，飞龙卫变成了天子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

养心殿内。

“是、是城东杨树沟王家的小子，常常跟他爹来侯府送菜……昨晚傅爷爷让我来书房送花瓶，王狗儿说他也想看……看大户人家的书房是甚么样的，我心想、侯爷归正也不会来，就、就带他一起出去了……”

严宵寒道：“陛下殷殷期许，臣铭记于心，至死不敢忘。”

第七章

傅深：“肖峋。”

“不枉朕这些年看重你，”元泰帝坐直了身子，正色道，“朕要你去做一件事。此事或许要两三年，或者更长时候，但若能胜利，朕便可安枕无忧矣。”

傅深谨慎地从中抽出一张半数的纸笺。

傅深心脏狂跳，耳边杂音狼籍，这支箭仿佛将他带回了那片恶梦般的修罗场，巨石当头坠落，残废的双腿仿佛有了影象，传来能活活把人疼晕畴昔的断骨之痛。

小厮咬着下嘴唇，双手不住地揉搓衣角，终究扛不住傅深施压，小声地说了实话：“小的、真的不清楚，能够是王、王狗儿……”

肖峋：“部属明白。”

贰心念电转，反应奇快，二话不说立即跪下请罪：“陛下是真龙天子，妖邪不侵，此事必然是奸邪宵小在背后装神弄鬼。臣等行宿卫之责，保护不力，导致宫闱不宁，圣驾难安，罪该万死！”

傅伯兴冲冲地说：“圣旨，咱家来圣旨了！公公请您出去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