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躲雨[第3页/共3页]
他作势要去摸荷包,严宵寒仍不近情面隧道:“不可。”
花在面前,该怜取的人却不在面前。
春光恰好,风中带着暖和潮湿的青草香,寒食方过,恰是踏青游春的好时节。
车帘翻开,暴露一个大箱子,火光映照下,箱角仿佛有玄铁寒光一闪而过。
荆州以外。
傅深打趣道:“山荆临行前传闻我要来给曾先生饯别,特地托我传达:结草衔环倒是不必,只盼来日二位嘴下包涵,少骂几句‘朝廷喽啰’,他就心对劲足了。”
可惜……
有了火堆和热水,在大雨里奔逃的仓促便逐步淡去了。严宵寒有条不紊地着人清算承担干粮以备过夜,安排守夜事件,那逆光立在门前的身影让人莫名放心。齐王固然是娇生惯养的皇家子孙,也挺能刻苦,换下身上的湿衣服后,另有表情一边捧着热水,一边走近去察看蒙尘的神像。
不过许是曾广命不该绝,或是冥冥当中自有天意,他的文章合了傅深的胃口,傅深对他有几分印象。再就是匡山书院案发时,恰逢旧年除夕,便一向拖到了本年。转过年来,又赶上万寿节,傅深和顾山绿一搭话,才晓得曾广本来是他的教员。傅深当时已晓得了当年金云峰案的本相,正想找个由头跟严宵寒把这事说开,偏巧就赶上了匡山书院案。
水雾茫茫,六合间满是雨声,他们几乎丢失方向,最后幸运在郊野中找到一间尚能遮风挡雨的破庙。严宵寒护送下落汤鸡似的齐王冲进主殿内,见神像破败,灰尘蛛网遍生,但屋宇好歹还能撑住,松了一口气。
严宵寒见状,走过来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