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旧梦[第3页/共3页]

真像他本身说的，严宵寒把朋友间的“道义”和朝堂上的“道义”分的太清了。

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

“在兵权与君权之间选一边，和顺手帮你一把是两回事。你我了解数载，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你陷在那边。”

当夜傅深被他气的睡不着，腿伤模糊作痛，他在床榻上翻来覆去，脑海几次回荡着严宵寒那几句话。

御辇持续前行，接着是禁军们鱼贯而过，傅深规端方矩地跪着等皇上走远，马蹄俄然在他面前停驻了一瞬。

送走肖峋后，两人回到卧房，傅深道：“你刚才到底是甚么意义，解释一下。”

向年青公子扔花叫风骚，向禁军扔花那叫老寿星吊颈――嫌命太长。

段小巧恰是当今寺人中的第一人。

傅深：“……”

傅深一听就明白了，金吾卫为南衙禁军之首，龙武卫则属北衙，两处夙来不对于，难怪易思明对他没有好脸。

“我的侯爷，别天真了，”严宵寒笑道，“你早就晓得我是甚么人，还操心替我讳饰甚么？你我固然同在朝堂，但你是治国平天下，而我仅仅是为官罢了。不为名，只为利，不为天下人，只为我本身。”

当他不再叫“侯爷”，而改成直呼其名时，身周那层铠甲仿佛脱落了，暴露一个悠远又熟谙的侧影，那是傅深最后熟谙的严宵寒。

窗外雨声淅沥。

那禁军扬手截住了飞来的花，惊奇地往这边看了一眼。傅深反应极快，立即拉起袖子遮住脸。

严宵寒：“你这段时候留在我这里，我帮你争夺一次回燕州的机遇。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

严宵寒无所谓隧道：“当然是因为垂涎侯爷你的美色。”

既然元泰帝不喜妙手中的兵器有太多设法，那就干脆让他当个手无寸铁的孤家寡人好了。

对了，花。

“逐利而往，择木而栖，这就是为官之道。”

他是棋局中的一颗棋子，也是第三个执棋的人。

他把呼吸放平拉长，装睡工夫一流，完整闭上眼睛，只靠听声辩白对方行动。同时内心转过很多动机，却都如浮光掠影，一个也抓不住。

可想而知，认寺人做寄父的严宵寒，在他们眼里能够比寺人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