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来访[第1页/共3页]
严宵寒从傅深面前把他的杯子抄走,笑道:“多谢侯爷体贴。”
棋子也是有庄严的。
肖峋俄然有点明白为甚么严宵寒在朝中的名声会那么差了――传闻他跟傅深每一次吵架,不管是输是赢,第二天全都城的风向都是“朝廷喽啰又在残害忠良了”。
严大人被从天而降的一口大黑锅砸的眼冒金星,都快站不稳了,即便如此,他还是勉强挤出了一个咬牙切齿的浅笑,道:“就按侯爷说的办吧。”
他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严宵寒。
严宵寒明显曲解了他的意义,悄悄一笑:“北燕军两位妙手在此,严某焉敢冲犯。”
等他们把尸首背回村庄,报知本地官府,临时安设好那边后,肖峋立即快马回城找傅深禀报,连侯府的大门都没出来,就被皇上赐婚,傅深宫门前长跪不起,严宵寒接人回府一系列动静打懵了。
他和严宵寒的干系非常奥妙,两人交浅言深时还勉强能做朋友,却被强行塞进一段再密切不过的干系里,导致他们各有保存,心机上反而更见冷淡。
傅深不如何有耐烦地说:“你也瞥见了,严钦察使垂涎本侯美色,强抢民男,将本侯扣押在他府中,不准外出。以是这段时候有人找我,就说我被留在严府养病了。”
傅深脸上的笑容完整褪去:“你想囚禁我?”
本日礼部已动手卜算婚期,下一步就要派人来查对生辰八字,筹办六礼。或许相互摸索该结束了,他需求跟傅深开诚布公地谈谈。
好久以后,正厅门被人从内里翻开。肖峋瞥见他站在院里时较着一愣,脸上立即闪现出猜疑之色。傅深清楚隔得更远,但架不住眼神好,一眼就看到了严宵寒,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悄悄一碰,又像两尾游鱼一样各自滑开。
元泰帝想通过他转移傅深手中的北燕兵权,这类转移不是简朴地把傅深干掉就行的。北燕铁骑在傅家代代相传已经成了一种默许的法则,倘若傅深不幸故去,兵权会重新落回颖国公府。现任颖国公傅廷义不擅兵事,未来世子傅涯是个纨绔草包,不管谁上位对元泰帝来讲都是一件功德。
可不管如何说,起码面子上要过得去。情面油滑这方面傅深自愧不如,倘若两人位置对调,他自问做不到严宵寒如许全面。
“甚么筹算,”傅深笑问,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跟你结婚的筹算吗?”
娘的,好疼。
严宵寒摇了点头,道了声“借一步说话”,把傅深带远一些,俯身在他耳边悄声私语几句。
“将军!”肖峋“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严宵寒:“不然呢,侯爷觉得本身另有别的路可走吗?”
肖峋闭上了眼睛,狠狠地掐了一把本身的大腿。
“我看你是冻傻了。”傅深嗤道,把桌上热茶往他那边推了推。
傅深皱眉:“……那是我的杯子。”
肖峋:“……”
本日严宵寒上朝之前,怕有人冒然上门、打搅傅深养病,特地叮咛来客一概不欢迎。肖峋在严府吃了好几次闭门羹,终究历经千难万险见到了傅深,现在的确是身心俱疲。恨不得扑到傅深面前哭一场。
短短一天半,他已经快不熟谙“虚情冒充”这四个字了。
“什、甚么?”肖峋懵了,“将军……”
他回身去里间拿了件披风,把傅深包裹严实了,这才从前面推着轮椅往外走去,妥当详确自不必说,出门遇见门槛还能连人带轮椅一道搬畴昔,省了很多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