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6[第4页/共6页]
“请!”高夫人冷声。
可为何有人要冒充她?
心中猜忌不定,到了高家的住处,高夫人请定王先入隔壁厅中喝茶,带着阿殷到了高妘居处,就见那边丫环围了满地,有两名女医正在中间等待。高妘仰躺在床榻上,因屋中都是女眷,她只穿了中衣,手臂和腿上拿粗布包裹,似有很多伤处。
如许一说,阿殷反倒吁了口气。
好半天,高妘才哭够了,阿殷深吸口气,缓缓道:“本日之事,我以性命包管,非我所为。”
她将那丫环打量两眼,“你看清了是我的脸,是我推了高女人?”
阿殷方才被他看了个全,更从他呼吸眼神窜改里察知他的心机,正在羞窘之时。且她后背衣衫被划破,除了外衫中衣,就连抹胸都破了,虽则衣衫贴身,并未受多大影响,但是那毕竟是女人家私密之物,下认识就不肯叫定王瞥见,又闻声他这语气,当即恼了。
“卑职……”她毕竟是女人,下认识将双臂收拢在胸前。这模样当然不能让旁人瞧见,不然她这右司马的脸面就要全都丢光了。敏捷左顾右盼的寻觅对策,瞧见地上的死士,她又嫌弃皱眉——莫非要剥那衣服穿?很恶心啊。
这下么……
阿殷得了空地,拱手道:“卑职随公主同往凤凰台,碰到常女人与高女人,因高女人有事要说,便随她前去往上的那座亭子,这事不管宫人或是高家的丫环,皆可见证。在那亭中话还没说完,卑职闻声凤凰台上有人尖叫,便立时赶归去,公主说看到有人影晃过惊驾。”
她跟高妘本来并没甚么仇怨,畴前高妘为兄长而“纡尊”向她请教马术时,她当时还感觉这女人挺成心机。哪怕厥后皇后企图赐婚,那也怪不到高妘的头上,乃至先前在凤凰台的凉亭中,高妘说那番话时,阿殷也没感觉如何样——当众被拒婚,高妘要找回些场子,人之常情。
这是高妘的贴身丫环,因为给自家女人抱不平,对阿殷便含怒,道:“你闻声尖叫后去了凤凰台,过了会儿常女人派人过来讲此处伤害,让我家女人一块归去。我家女人到了凤凰台的时候,公主殿下已经走远了,常女人陪我家女人一起走,到了斜坡的处所,你俄然冲出来将我家女人推下斜坡就逃脱,当时奴婢和常女人亲眼所见,你莫非还想狡赖!”
“你做了负苦衷,另有脸问这话?”高夫人大怒之下,厉声道:“你纵不喜皇上为妘儿赐婚,她也是钦定的永安王妃。你算甚么东西,竟敢脱手伤她?妘儿如果有半点闪失,我就取了你性命!”
“是你推的吗?”
“若此事失实,自当依律讯断。”定王踱步向前,“只是高夫人未经查问便定了罪恶,未免草率。陶殷——”
从先前那无端的流言,到本日之事,挑起的皆是她跟高妘的冲突。两个女人实在无足轻重,可两人现在都是待嫁皇家的人,高妘又是高相的令媛,莫非是有人借此事做文章?
阿殷踌躇半晌,转过身将后背给他,“多谢殿下。”
他身上伤处已然包扎完了,换了洁净的衣裳,外头罩着青金色的云纹长衫。比起高夫人的厉声斥责,这声音实在陡峭,乃至不带情感,然更因不带情感,便见威仪沉肃,令民气头凛然。不但阿殷,就连高夫人都转过身,朝定王看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