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结局（预热）[第3页/共5页]

暗沉的夜幕中，宫灯昏黄，照不清楚那人的面庞。但是那魁伟的身影缓缓行过来，如峰岳般挺峙，即便看不清面庞，那身隐然的威压气度，已叫在场的很多民气惊。渐近火把，他的面庞也渐清楚起来，冷肃的眉眼被火把映照，如同染了赤色，叫人惊骇，不自发的畏敬。

窦玄的面色丢脸到了顶点，阴鸷的目光扫过，却未动声色。

差异于承乾殿内的温馨，承乾殿以南的光顺门和崇明门外，杀声正浓。

“窦将军和摆布散骑常侍皆在殿外扼守，摆布银台门由摆布羽林卫将军守着，光顺门和崇明门由左神策卫分兵看管。”魏善躬身禀报，见老天子那喘气的弊端犯了，又手忙脚乱的帮着顺气递汤，将地下跪着的太病院判狠狠瞪了一眼——自永初帝病后，太病院几近使尽浑身解数，还是未能令他好转多少，乃至另有太医的药方于龙体倒霉，被命令杖毙。若非情势严峻，这位院判的脑袋恐怕也已搬场了。

永初帝忙命他出去，窦玄浑身盔甲俱全，进门时也不忘将配刀解下，拱手道：“皇上，东宫脱手了。”

太子卫军是奔着承乾殿去的，好轻易冲杀了出去，当然也不肯再往这道门上吃力量。

深沉夜色下，两方对峙，却并未比武。

永初帝只是喘气，“叮咛窦玄，光顺门处，务必抓紧设防。”

他是永初帝亲身册封的太子，这十余年中，固然一定有多高的名誉，职位却非常安定。

从他认识到东宫尾大不掉, 动手安排开端至今，也不过三天时候罢了。两边都没有一击必杀的掌控, 便抢着时候安排, 孟皇后急着皋牢策反，永初帝这里最要紧的倒是清查, 将身边稍稍可疑的人尽数肃除，免生不测。卖力殿中保护的骁骑营, 由最后的五十人淘汰成了三十五人，殿前、殿后及承乾殿摆布保护的羽林卫由北衙六卫大将军窦玄亲身接办, 敏捷做了一番安排，在承乾殿四周设防。

储君的职位仅次于天子，中间另有孟皇后这中宫娘娘，这般严辞厉色，还真能勾惹民气。兵士们只是服从于主将，这些天未曾见过永初帝，皇上的旨意都是经窦玄之口传来，更不知太子“羁押”的定王已然回宫，闻言虽不至于摆荡，却多少感觉迷惑。

仗打得很艰巨。

“好，让窦玄去传旨。”永初帝看向定王，“殿外的事，尽拜托给你。”

“禁军共两万余人，若如此攻杀，恐怕两个时候也不能停止，伤亡也会极重。”定王拱手，适时道：“儿臣觉得，可临时将太子和皇后放出去，余下的拦在内里。届时太子和皇后反而被困，父皇再适时放出太子和皇后已被诛杀的动静，内里的叛军，不攻自破。”

“朕的右神策卫，倒去奉东宫的旨意，哼！”永初帝冷声，“传朕旨意，皇后与太子犯上反叛，任何人皆可诛之——等等，留着他们性命，朕另有效处。能重伤他们的，皆有重赏！”

“守将传闻微臣谋逆，便奉了东宫旨意，已听任东宫卫军进门。”

两处公开抗旨, 其意自明。

谁知太子和孟皇后才冲出来，那才被调走的数百兵士却又半途折返，奋力将太子卫军拦腰斩断，而后舒展宫门。

光顺门的卫甲士数不算多，但是带兵的陶靖和高元骁倒是此次在泰州和北庭疆场上立了军功之人，非段元杰所能比拟。宫内各门没有城墙能够扼守，数千禁军混在门外厮杀，陶靖与高元骁如同两尊门神，骑马紧紧扼守在门外，将近前的叛军尽数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