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4.8[第2页/共4页]

“嘉德吃惊坠马，以儿臣所能晓得的，按着时候来讲，起首是儿臣吃惊，几乎胎动。随后，就是父皇大怒，惩办了两位禁军统领。再然后，父皇为此事劳累忧心，又心疼嘉德，龙体不佳。除此而外，另有谁受损，儿臣也不清楚。”她挑眉看了眼永初帝，续道：“这是嘉德得救后，目下的景象。倘若嘉德没有得救呢？”

至此, 跑马发疯的颠末已呼之欲出。

昨日逮捕涉事宫人、禁军以后，永初帝固然大怒之下杖毙了驯兽师，刑部却不敢滥用酷刑，昨夜的鞠问虽严，却并未用太狠的手腕。现在永初帝有命，有怀疑作案的禁军又减少至二十余人，鞠问起来就好办了。

方才在嘉德公主问起时，她就已想过，那锦囊警告的事，除了她和常荀，毫不能让外人晓得。示警之人是谁临时非论，倘若叫永初帝晓得事前有人提示，叫阿殷留意嘉德，成果却还是让嘉德出了那样的事，他会如何想？嘉德公主几乎遇害，永初帝先入为主，天然会感觉阿殷当时应将此事禀报给他，才是万无一失。现在的景象，他不会感激阿殷留下隋铁衣，反倒会怪阿殷忽视粗心。

永初帝笑着摆手，“朕晓得你的本领，连玄素都推许。固然说来，朕恕你无罪。”

阿殷入宫看望嘉德公主时，走在宫廊上，能较着觉出氛围的分歧。

嘉德公主现在还养在承乾殿中。她脑袋昏沉之症在睡了一晚后倒垂垂没了，该说的事也都已禀报给永初帝，倒不必再担忧谁往她身上做手脚。只是她真的是吓怕了，被那突如其来的变故害得几乎丧命，现在真凶未露面，她只觉宫廷里到处都似藏着圈套，不敢踏出承乾殿。

“倘若嘉德遇害，葬身猛兽腹中。其一，儿臣与嘉德交好，惊闻此凶信，又那样惨烈，胎儿怕会保不住，定王在南边传闻嘉德和儿臣的动静，必也震惊，深受打击。其二，北衙禁军未能救护公主，渎职严峻，皇上哀思之下，不止两位统领正法，北衙六卫的将军、大将军，必也受惩罚。届时北衙禁军中，必有一番变动。其三，皇上痛失爱女，龙体受损，病情必然比此时重百倍千倍。届时查案之事可否推动、北衙禁军如何惩办、如何安排、朝堂的事如何摒挡，皇上想必心中稀有。”

永初帝摆手表示她坐下，“倒是你这一丝警悟，救下了嘉德的性命。”

刑部尚书毕竟是文官出身，靠着脑筋管用居于高位，酷刑方面委实不善于。当晚从刑部各司调了几位手腕极狠辣的官吏过来，不叫涉事禁军半刻阖眼，只用酷刑逼问。

嘉德公主坠马受伤，非平常宫内案子可比, 永初帝当晚指定刑部抽调人手, 会同内廷司查问苑马监、卖力值守的禁军, 并特地派了熟谙马匹的老军医畴昔，看那疯马是否有端倪。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

“那定王去平流民的事？”

倒是苑马监的人毕竟软弱，酷刑之下只好招认，是受了一名内监教唆。

只是承乾殿毕竟是他平常措置政务之处，多有奥妙文书来往。让刘妃和宫人们在偏殿住一两天虽无妨，久了结也不便，遂只留了嘉德公主在此疗养，旁人各回宫室。

他缓了缓，又道：“那日，你为何想到留下隋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