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25[第1页/共5页]
他同定王施礼过,便看向常荀,“父亲上月感了风寒,一向顾虑,你何时回京?”
他自决定征缴周纲、周冲二人后,姜玳虽也做了点手脚,却不似他预感的那般狠恶。乃至在查出贪贿、与匪类勾搭等罪名后,也未有过量抵当,因而他顺利的剿匪、鞠问、上报,继而迎来圣旨,虽未明说,然事权交代以后,几近是去了他的都督之权。
宴后定王回到政知堂,部属递了京中动静过来,他看过以后独坐了半晌,便召来了常荀,将动静递给他看,“原觉得是太子盯着刺史之位,却本来另有代王在后煽动劝说――”他语声渐沉,“姜玳与这山匪之间,果然非银钱这么简朴。”
阿殷依言,上前拱手道别。
高元骁却知定王这一去金匮,他临走前便再没机遇陈情投诚,大事上不能含混,因而拱手道:“末将另有事要讨殿下示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那内监笑着将脑袋一拍,道:“瞧老奴这胡涂得。临行前圣上有口谕,殿下此次安定西洲匪患,实在功绩不小,那周纲周冲既已伏法,剩下的小股匪贼已不敷为虑。殿下离京已有半年,皇上和谨妃娘娘都非常顾虑,这边剩下的事情交给常刺史打理就好,殿下交割完了事情,还请早些回京复旨。”他那双小眼睛眯了眯,堆满笑意,“再过三个月就是年节,这西洲又地气酷寒,皇上心疼殿下呢。”
阿殷当即报命,回到配房换了身简便衣裳,出来一瞧,不知高元骁是何时来的,竟然跟定王一处在厅上喝茶,父亲陶靖作陪。那头陶靖见她出来,便起家笑道:“高司马回京,原该践行,只是还要陪殿下去金匮,路途悠远,须当早些解缆,还请包涵。来日回京,我必然记取这顿,特地把酒补上。”
高元骁即使藏了满腹的话语,但是当着定王和陶靖的面,倒是底子说不出来,只好按捺心境,只以告别动由头,乱来畴昔。旋即又同定王见礼,谢他这半年的照拂指导,言辞倒是分外诚心,半点都不馋冒充。
阿殷虽在值房歇了一宿,到底有任务在身未能放心安睡,方才看书又有些犯困,闻言懵了半晌,才道:“当真?”面上立时浮起欣喜,她看着陶靖,跃跃欲试,“现在就走吗?”
西洲的剿匪成果刚报上去,常茂便被任命成了新刺史,这背面,还不是太子盯了好久,及时补缺?他手捧圣旨,只淡声报命。
“当侍卫实在辛苦,这般出世入死身临险境,不该是你该经历的。你这般辛苦,我瞧着也心疼――”高元骁目光流连她的容色,口里的话没忍住,脱口而出。
那内监便又转向高元骁,“西洲匪患已清,皇上命将军随我一同回京。恭喜将军了。”
“太子来这么一手,我便没法插手屠十九那边的事。”定王沉吟半晌,蓦地觉出不对。
阿殷不安闲的低头,“然后呢?”
而姜玳听任西洲匪患横生,直至瞒不住闹到御前,莫非只为这点银钱?
这太分歧道理!
这统统在此时回想,不免顺利得过分。
常荀报命,出了政知堂,只回住处安息,也未向常茂处去――他与定王自幼订交甚厚,可称莫逆。自打姐姐成为太子妃后,常家高低皆向太子倾靠,打压定王,常茂数次斥责他不与父兄同心,乃至借他以后对于定王。兄弟二人志向脾气差异,几年磨下来,豪情已日渐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