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第2页/共4页]

“再来。”他递回茶杯，有些莫名的烦躁，站起家来。

定王？她感觉惊奇，招手叫来丫环，“你瞧那是不是定王？”

“中间是……”秦姝当真辨了辨，才瞧清阿谁有别于其他侍卫的身影，“是她！”

定王伸手接过，醉后失了分寸，几乎捏住她的指尖。

这回定王还是没跟姜玳打号召，在府中歇了两日，便点了十五名精干侍卫随行，带着常荀、高元骁等人，一起直奔铜瓦山。

“这两年赈灾和剿匪，朝廷的银子流水般拨过来，山匪横行之下，这些人一定没拿好处。这些银钱最后落到哪个口袋里，殿下心知肚明。姜刺史昨晚但是说了——”常荀呲着牙笑了笑，眼神中带着冷嘲，“肥肉已经吃到嘴里，没人情愿吐出来。西洲的匪患既然闹到了御前，这回必定是得停歇下去。殿下如果圆融些既往不咎呢，世人帮扶着平了匪患，皆大欢乐。若殿下还跟狼胥山那样出其不料，深刨硬挖，将见不得人的事情翻到御前，恐怕东宫那位也一定欢畅。”

而他要做的，本就是逆流而上，另闯出片六合。

定王闻言，眼底浮起嘲笑。

并肩的身影在后园安步，极远处的阁楼里，半夜梦醒的秦姝坐在窗边，瞧窗外冷寂月色。自那日定王命令封闭二门后，她便见机的收敛了很多，只是夜深无寐，总爱临窗远眺。

等次日凌晨阿殷到了都督府时，事情已然敲定了下来——

前尘旧事和深埋的伤口皆被昏黄夜色清楚照见，在醉酒后垂垂光鲜，定王走得漫无目标。童年时被萧瑟、被长兄欺负，他感觉委曲，会在母妃怀里哭。再长大些，他明白父皇和母后都不喜好他，以是用力的习武读书，然后兴冲冲的奉告父皇，却得不到夸奖。厥后他明白了世事，不再去妄图父子亲情，只是度量了志向沉默着前行，除了好友，再无人伴随。

“看着像。”

再厥后，他就连最好的朋友崔忱都落空了。

他揣摩着姜玳的态度，嗤笑，“姜玳不是胆量挺肥，还怕我挖出旧事？”

*

太子如何、代王又能如何？姜家尾大不掉，减少实在力是局势所需。这开首的第一刀，天然要稳而狠，才可震慑群臣。这个时候，更需求果断的的魄力。

“薛姬的身份需求深查，不过——”他回身指着那张简朴的西洲舆图，“我们下个目标，改成周冲和周纲。”

她端着茶杯走过来了。

定王回身看了看，旋即叮咛，“今晚无事，都退下。”

因而他更加风俗沉默，不肯与人靠近，在冷夜举头独行。直到有一道笑容，如初夏的光照进内心阴湿的角落。直到她倔强的说毫不会到姜家摇尾乞怜，不肯坠了志气。

就像那天凌晨一样。

*

“他是谁？”丫环没太明白。

定王决定点选些侍卫，亲身到南笼沟、铜瓦山一带去查探环境。这两窝匪贼都阔别城池，处于深山僻林当中，相距不过百余里，却遥相照应，互为援救，叫官府剿匪时吃了很多大亏。

只消他有那么半晌的动摇，她后半生的繁华繁华，便也无虞了。

这是要……假扮伉俪？阿殷惊呆！

秦姝眯了眯眼，看到远处有人缓缓行过甬道，月光下身影清楚。

进了政知堂，定王走到平常措置机务的案边，有些怠倦的坐入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