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蟠龙玉佩（九）[第2页/共3页]

“陛下……龙章凤姿如同天人，我……敬佩得很，便忍不住偷看了两眼，还请陛下恕罪。”她搜肠刮肚地捧了两句。

殷盈几个被迫重新下了车，卫简怀简朴问了几句，便挥手让那姐弟俩退得远了一些，只剩下韩宝葭在他跟前。

眼看着这小丫头紧跟在她母切身后上了马车，跨入车厢时那脚步游移了半晌，偷偷就着帘子的裂缝朝他看了过来。

“你那日为何会去祭拜谢隽春？”他冷冷地问。

卫简怀非常愉悦。

“好了，不怪你，”他勾了勾嘴角，“你叫甚么？

她只好接了过来，跪下谢了恩，卫简怀摆了摆手，表示他们能够走了，他们这才忙不迭地上了马车。

这双桃花眼，几近和谢隽春一模一样，而那日在谢隽春的灵堂前，这小丫头也在，这让他不得不思疑，此人和谢隽春有着甚么不成告人的联络。

他本来便长得隽秀，只是一向冷着脸，看上去有些阴沉，这一笑，仿佛东风拂过冰面，浑身高低那阴冷的气味一扫而空。韩宝葭看得一呆，俄然间心如擂鼓，仓猝低下头去。

卫婻也不再挽留，点头应允。

苏筱“咯咯”笑得喘不过气来：“对嘛，表哥说的对，连个破鹞子都要追着不放，真是太小家子气了。”

卫简怀瞥了她一眼，顺手从怀里扯下了随身带的玉佩递给了韩宝葭：“拿着玩去吧，就当是我替她陪你的纸鸢。”

那是她忠心跟随了这么多年的小殿下，如果没有因为流浪而盘植于心的无尽戾气，卫简怀必然和先帝一样，是个励精图治、刻薄仁和的帝王。

“我的纸鸢！”韩宝葭惊呼了一声，这但是殷颢亲手做的，手还被竹篾子割破了好几次呢。

“本日是你们先到这里的，不必仓猝分开，”她浅笑着道，“四表叔向来和我亲厚，本日又是在郊野，你们不必拘束，一起说说话儿再走。”

手上的玉佩温润，仿佛还带着卫简怀身上的龙涎香气，她低头凝睇了半晌，悄悄抚摩着上面的蟠龙纹，心中欣然。

这个年纪，也不成能会是谢隽春在内里的私生女，更不成能会是谢隽春假扮的。

苏筱轻哼了一声，眉间轻视不减，却也不出声了。

那双眸子，细心算起来伴随了他六年。当他还是孩童时，那双眸子清澈敞亮，笑起来一派超脱风骚，和他谈古论今，是他最好的良师良朋；当他已成少年时，那双眸子通俗清幽，笑起来固然没了当年的萧洒，却仿佛能洞察民气，陪着他走过了最为困难的三年。

不知怎的，他总感觉这双眸子有些眼熟，可一时却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

他向来没有决计影象，却在不经意之间早就印在了心头。

“我姓韩，名宝葭。”

韩宝葭：……

卫婻微微一笑安抚道：“别怕，是筱筱不好，我这里也有纸鸢，赔你们一个。”

“韩宝葭，”卫简记念了一遍，奖饰了一句，“挺好听的。”

桃花眼略略弯了弯，一脸的谨慎翼翼。

韩宝葭很想回绝，可这是天子，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不拿也是鄙视君王之罪。

她又气又急，不假思考便朝着纸鸢追了畴昔，一跳一跳的想要抓住那线头，身后传来了苏筱和何丽娘的笑声，苏筱还拍动手叫道：“快些，跳得高些，哎呀呀，纸鸢要飞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