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2页/共5页]

“当日臣妾接到小寺人的汇报，卢膳叛军已经攻破潼关，顿时就要杀到都城。出了这么大的事，臣妾一个妇道人家哪晓得该如何办，便亲身去金龙殿叨教陛下，却得知陛下带了林贵妃和太后，早在天明前已经离宫，却独独……独独留下了臣妾。”她轻抬丝巾拭了拭眼，想显得本身委曲些，却忘了上面沾了姜汁，这下刺激得狠了，*辣的眼泪夺眶而出，立即把她的委曲衬着得十成十。

想起先帝，钱太后眼眶有些潮湿，道：“我想起来了，但是阿谁曾在先帝御前献艺的崔小猫？”

钱太后沉吟了一会，才缓缓开口道：“只要没见到尸身，就不能鉴定皇宗子已经死了。这里离渭水路程不远，现在派人去找，或许还能找到。你给哀家细心想想，有哪个可靠的大臣，曾见过沐泽。”

王皇后却用心用一副思疑的语气说道：“可林贵妃是陛下的心头挚爱……”

王皇后这才如梦初醒，是了，就算钱太后现在措置了林贵妃，但总不成能措置掉她的儿子，那毕竟是正统的皇家血脉。天子本就偏宠林贵妃的儿子，如果没有了沐泽，林贵妃的儿子就是皇宗子，名正言顺的将来的天子，一旦让那孩子即位，曾经对于过林贵妃的人，还会有好了局么！

实在这里皇后撒了一个谎，当日逃窜，她压根就忘了皇宗子这回事，到出了都城才想起来，过后也只分了一辆马车去寻觅沐泽，却被她以“轻车从简，速率更快”来美化。

钱太后闻言气道：“胡涂！你也不想想，如果沐泽真有甚么三长两短，阿谁贱人的儿子，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宗子了！”

王皇后含笑点头：“恰是此人。现在他已是正三品怀化大将军。”

“那日陛下下旨烧桥，监督的人是林贵妃身边的来福公公，臣妾故意想禁止，站在桥中不让他们烧，可那帮寺人向来只知宫中有贵妃不知有臣妾，对于臣妾的号令，不但不听，反而想连臣妾一起烧，若不是臣妾逃得快，本日就见不到太后了！”

王皇后却用心长叹一声：“畴前崔氏镇守北方，北方各部蛮族无不臣服，那奚氏不过刚起个反心，就顿时被崔家军弹压，其他部族看到，谁还敢反？可林海升因为崔国公没有像其别人一样阿谀奉迎他，就心生抨击，勾引陛下撤了崔氏，这也就罢了，他还恰好保举本身的部下卢膳代替崔氏镇守北方，卢膳本是胡人，胡人回胡地，那还不反了吗？”

钱太后挥了挥手：“罢了，哀家也不怪你，皇宗子毕竟不是你亲生，也怪不得你不上心，哀家只恼我阿谁好儿子，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却能狠心至此！”她上了年纪，动了气就会有些喘，身边的宫女忙在她背上顺气，过了一会钱太后才持续道：“你给哀家细心说说，当日是如何一回事，为何皇宗子没能跟上。”

王皇后觉得太后又改了主张，想放过林贵妃，急道：“臣妾传闻桥被烧了以后，叛军在渭水边大肆杀人，皇宗子只怕已经……”她顿了顿，阿谁死字没敢说出口，“现在兵荒马乱的，如果去找，又要找到何年何月，莫非一天找不到皇宗子，太后就一天不措置林贵妃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