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悍仆[第1页/共3页]
侍卫们踌躇半晌,上前扯起希芸,七手八脚,把她拉到院外。
余嬷嬷心口直跳:如何会如此?公主不是最怕她的吗?只要她一个眼神瞥畴昔,公主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明天如何像是变了小我似的?!
薛寄素神采乌青,一挥手,看向院外几个候着的侍卫,“来人,把希芸拉下去,杖责四十,当众行刑!”
快意侧过身,遥遥向薛寄素拜了一下,又转头看向希芸:“你以下犯上,冲犯公主,我就打你了,如何着?”
“公主殿下让人打你,你就该打,嚎丧甚么?”
希芸一面挣扎,一面大呼,“我养娘是内廷司的余嬷嬷,谁敢打我?”
薛寄素还是不睬睬余嬷嬷。
她们甘愿触怒太薇公主,也不敢获咎余嬷嬷和希芸。
眼看余嬷嬷还想说甚么,侍卫们顺手摸出一团破布,塞住她的嘴巴,拎小鸡小鸭似的,合力把她拖走了。
满院的宫女们顿时噤若寒蝉,快意也吓得面如土色,盗汗直流。
最后几个字,快意说得气势实足,再不是方才阿谁唯唯诺诺的粗使宫女春芜了。
薛寄素等宫女们哭够了,才缓缓道:“既然你们眼里没有本宫,看不起这长春阁,也好,本宫从不能人所难,随你们各自去吧,内廷司自会为本宫重新选任一批听话本分的宫女。”
快意晓得,想要获得公主的信赖,她就必须和希芸、余嬷嬷势不两立,不能因为惊骇余嬷嬷的抨击就畏缩不前,不然公主如何会倚重她?
薛寄素没想到希芸竟会如此大胆,清喝一声,“本宫还没发话,你一个主子,也敢在本宫面前脱手动脚?”
堂堂一个公主,只是偶感风寒,竟然病了一个多月都没好,并且还悄无声气死在本身的内室当中,身边连一个伏侍的宫女都没有。
本来的太薇公主过分软弱,把嬷嬷、使女们放纵得没法无天。余嬷嬷也是作威作福惯了,竟然连主子的本分都忘得一干二净。她如果个聪明的,这时候就应当大义灭亲、独善其身才对,恰好她还执迷不悟,非要一头栽出去,那就怪不得薛寄素手辣了。
希芸赶紧跪伏在地:“奴婢对公主一片忠心,见公主被这两个贱人利诱,一时忘情,还请公主恕罪。”
管事嬷嬷神采黑沉,扫了一眼快意和称心,叹了口气,“公主殿下,请三思!”
快意偷偷打量薛寄素的神采,再转头看一眼院子里交头接耳的宫女们,一咬牙,冲到希芸面前,“啪嗒”一声,狠狠地打了希芸一巴掌。
随即走到院前,环顾一圈,朗声道:“公主有令,余氏无状,罪不成恕,着人立即将余氏打发到内廷狱。你们还不脱手?”
“奴婢们情愿为公主肝脑涂地!”
余嬷嬷一眼扫向快意,“来人,把春芳和春芜押到内廷狱去!”
余嬷嬷一走,寺人们再无顾忌,棍棒重新舞动起来,每一棍都货真价实打在皮、肉上。
快意拉着称心,好说歹说,只找到三个情愿指认希芸的粗使宫女。
希芸的脚恰好踹在称心的脸上,称心疼得“唉哟”一声,在地上滚了一圈,左边脸颊立马高高肿起。
希芸已经气若游丝,命悬一线,小脸乌黑一片,那里还找获得一丝刚才骂人的凶悍气势?
希芸目光凶恶,瞪着快意,恨不能一口咬下她身上半块肉,“你这狗东西,也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