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2页/共3页]

萧珏眼神阴鸷一眯，绣着祥云纹的黑靴踩在了文成德脸上：“惠元宫变中，毒杀先皇的，是成王。弑君杀父之罪，朕不该杀他么？你们文人凭着一张利嘴，倒置吵嘴的本领当真叫朕大开眼界。”

摆放刑具的墙壁劈面，是一间还算整齐的牢房。

“太聒噪了些，不会说人话，就把他舌头割下来吧。”萧珏说这话的语气甚是平平。

萧珏冷冷看着他：“朕失道还能坐上皇位，你们自夸正道却成了阶下囚，不感觉好笑吗？”

那人手脚都用贴考锁住，铁索拖曳在空中，收回刺耳的摩擦声。

这几日前，恰是叶卿侍寝的阿谁早晨。

才学他是有几分真才学，不过为人陈腐古板，不知变通，很有些自恃狷介。整天拿着孔孟之道经验人，朝堂上的官员大多不肯同他为伍。他便写了一篇文章，专讽跟他同科的那些进士，粗心便是那些人曲意巴结，朝堂像是一池淤泥，只要他一人青莲不染。

“天子！我杀你了！我要杀你了！”文成德一听苏快意已进宫为妃，刹时发疯了。

禁军统领亲身抓着那只信鸽敲开了御书房的大门。

另一王谢客沉吟半晌：“杨妃下了水，杨相还能坐视不睬不成？王爷您手握重兵，朝廷上若再得杨相互助，扳倒天子不在话下。”

王荆也晓得这文成德只是个自发得是的家伙，压根从他嘴里问不出甚么有效的动静，一拳下去，砸得他下颚脱臼，舌头不受节制的伸了出来，王荆手起刀落便割下了他舌头。

狱卒从靠里间的牢房里拖出一个浑身是血的人。

他身材已到了强弓末弩的境地，不能再对他用重刑。

暗无天日的大牢，墙壁上的火把映照出墙上的斑斑血迹，一排排刑具摆放得整齐，刑具上干枯发黑的血迹却叫人不寒而栗。

萧珏眼神冰寒：“看来朕是皇叔也坐不住了。”

“呸！天子你有甚么冲我来，别难堪恩师！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天子你用卑鄙手腕坐上阿谁位置又如何，江山坐不稳对吧？”文成德朝着萧珏用力啐了一口。

刹时全部地牢只能闻声文成德呜呜的惨叫声。

苏太师嘴唇动了动，他也明白这点，只沉痛道：“成德，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老者衣衫洁净，面庞也整齐，看模样再这地牢里一向被虐待，没吃甚么苦头。

狱卒搬了一把太师椅放到牢房外，黑衣绣着暗金龙纹的帝王坐到了太师椅上，未几时，便有狱卒恭敬奉上了茶水。

萧珏此时再问话，更是给他们心中一记重锤。

禁军统领很快排闼出去：“陛下，彻夜又抓住了几个刺探天牢的细作！”

“爷，宫里来信了。”仆人靠近坐在上位的男人私语。

牢房里长须老者席地而坐，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他没有翻开眼皮，却熟稔道一句：“陛下几日前已经审判过了，老夫还是那句话，那东西不在老夫手上。”

座下一王谢客道：“杨相是只老狐狸，若不是天子俄然贬了他部下两名总兵，拔了他的虎伥，他也不会仓促投到王爷您麾下。不过闻风投诚，怕是杨相手腕也不见得有多高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