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通房[第2页/共3页]

清茶忙跟着也行了个礼。

正在这时，内里俄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本日气候阴沉，小阁楼前阳光光辉，和缓得很，玉栀便和清茶搬了张小凳子，晒着太阳做着针线。

她看得内心欢乐，便温声问玉栀：“来做甚么？”

杨妈妈如有所思，没有说话。

水荇和水莲被夏妈妈带走去见李王妃，因剥削小丫环月银之事无可狡赖，被夏妈妈当众打了一顿板子，打得屁股皮开肉绽，没法转动。

杨妈妈瞧着斑斓和顺，却自恃身份，从反面小厮们乱开打趣，怕小厮们上头上脸，当下便皱眉道：“胡说甚么呢，出去吧！”

阿橙生得细眉细眼的，机警得很，他眉飞色舞道：“……庄子里的金妈妈说了，玉栀原名白玉栀，原是宛州城西白家营人，因爹娘要供她兄长读书，便把她卖了。她性子刚烈得很，自此便不认爹娘，改姓为玉。”

清茶固然绣花不如何样，但是天生心灵手巧，最会梳头，甚么百合髻、桃心髻、朝云近香髻、攒髻，再别致的发髻，她只要看两眼，很快就会梳出来。

杨妈妈一向在察看着玉栀和清茶的互动，见状不由笑了，道：“我们开端吧！”

杨妈妈见清茶局促不安立在一边，便叮咛道：“清茶，你先归去照顾水莲水荇，我让玉栀帮我做点事！”

她当年也是被爹娘卖掉的，至今想起来另有愤懑。

正在这时候，阿青又来了：“妈妈，凌霄院的玉栀清茶求见！”

玉栀笑着安抚她：“清茶，你先归去吧！”

玉栀笑眯眯答了声“是”。

待阿赤分开了，杨妈妈起家号召玉栀：“玉栀，随我一起去小厨房吧！”

跟着说话声，门上的棉帘被掀了起来，一个身材细条的少年走了出去，笑嘻嘻向杨妈妈施礼。

翠微居东偏院杨妈妈的住处，杨妈妈端坐在罗汉床上，正听林佳的小厮阿橙说话。

红叶正坐在窗前，懒洋洋拿了新得的螺子黛在描眉，听了玉栀的话，看都不看玉栀一眼：“那你请去呗！”

她坐在一边，一边想一边让玉栀记录：“……明前毛尖，二斤；上好白面，一百斤；肋排，三十斤……”

玉栀把针线簸箩都收在了阁楼里，安抚清茶道：“左不过是让我们做活，怕甚么！”

两人正说着话，上面传来红叶的声音：“玉栀，清茶，到凌霄院去服侍！”

杨妈妈不由浅笑――真是说曹擦曹操到。

红叶自顾自照着靶镜：“你去翠微居找杨妈妈吧，二公子这边的事都是她管着呢！”

清茶承诺了一声，眼睛却看向玉栀。

玉栀与清茶相视一看，眼中都有些迷惑。

阿赤也正在看玉栀，见她垂目立在那边，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饱满嫣红的唇微微抿着，乌黑的小脸只要巴掌大，瞧着特别都雅，不由多看了一眼。

杨妈妈的手指碰到了小炕桌上的帐本，灵机一动问玉栀：“玉栀，会记账么？”

杨妈妈一边想着苦衷，一边持续打量着玉栀。

玉栀等的就是这句话，当下便带着清茶往翠微居寻杨妈妈去了。

阿橙想了想，道：“金妈妈说玉栀有一股侠气，情愿帮人忙，很仁慈，不过如果和玉栀结仇，估计也不会那么好受……”

屋子里已经掌了灯，闪闪动烁的灯光下，这个少年清秀的脸上尽是笑意：“杨妈妈，二公子刚从王爷那边返来，正在房里沐浴，您给二公子安排晚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