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盛世[第1页/共5页]

常山王妃见状发笑，追上去为她披了件衣裳，叮嘱道：“早晨冷，别熬得太晚。”

暮色渐起，将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莫名闪现出几分孤傲冷僻。

乔毓回府以后，一向都是住在乔老夫人院子里，早晨也是跟母亲和姐姐一起睡，这晚沐浴以后，却没急着归去，叫她们早些歇下，本身往书房去了。

“那也不成，”卫国公目光落在那舆图上，道：“若要打倭国，便要出海，若想出海，便要无后顾之忧，扫狷介句丽，震慑新罗、百济，打造海军。远渡重洋去打如许一个小国，劳民伤财，实在是不值当。”

她原觉得卫国公与皇太子都该走了, 不想人到了宫门口, 却见那两人仍在等她。

乔老夫人考虑道：“那就叫人给你留着好了。”

“嗯，”乔毓点头，欣然道：“都说开了。”

只是没想到，天子竟叫卫国公来了，这等胸怀气度，的确可贵。

天子目光微动，旋即点头：“此事说来奋发，可真正做起来，却难极了。”

回府的路上，卫国公甚么都没问，乔毓也就没有多说。

“不奇特，”男人不知后宅之事，也不奇特，卫国公之妻陈氏道：“武安大长公主与南安侯之母有交，如果唐老夫人求到门前，总不好推拒。”

她觉得那两人会问一句的，即便不问，也会有些迷惑，不想竟跟落了片叶子似的，一点儿颠簸都没有。

乔毓也不怵，重新讲了一遍，悄悄坐在一边儿，等候他们或许会有的反应。

……

高庸守在殿外，见他要走，忙快步追上去，恭敬道：“太子殿下，圣上申明早叫您过来，有要事商讨。”

乔毓有些游移，道：“南安侯主动请罪，想削爵归乡，重新到尾都没提起我来。”

乔老夫人回过神来，拭去眼泪，笑着抚了抚乔毓的背，和顺道：“好孩子，一天到晚也没吃多少东西，指定是饿坏了，快吃吧，娘不念叨了。”

皇太子心生惊奇，微微蹙眉：“我未曾叫人前去通传，父皇怎会叫你在外等我？”

常山王妃也笑道：“去吧，走得远些也没甚么，记得回家用饭就好。”

乔毓有种被萧瑟了的难过：“阿娘，姐姐，那我走了啊。”

前朝因□□而亡国，诸方混战以后，乱世得以闭幕，却也给这天下留下了难以消逝的创伤。

对于乔毓而言，这是最好的期间。

天子见猎心喜，紧盯着看了好久，才叫目光分开那舆图，落到她面上：“你想说甚么？”

乔毓：“……”

“我也晓得此事颇难，但一步步走畴昔，不就行了？”

乔毓也不啰嗦，解开丝带，将那舆图铺在桌上，点了点东方，道：“此处便是大唐。”

乔毓与卫国公向他点头，道别以后，一道拜别。

“是，”左边那人应了一声，笑中带泪, 又见礼道：“奴婢名叫立夏。”

再远一些，中世纪的欧洲正处于暗中期间，而美洲与澳洲，也靠近于一片空缺。

“……”乔毓哑火儿了。

“倭国，”天子悄悄念了这两个字，目光锋锐逼人，不知想到甚么，又点头道：“一口气是吃不成瘦子的，总要循序渐进……”

常山王妃瞪了乔毓一眼，却也严厉不下去了，伸手戳了戳她额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乔毓不知朝政如何，只是静听，待她说完，方才持续道：“我还见到了武安大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