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还钱[第2页/共4页]

申国公面色乌青，却不敢同皇太子硬杠，猛地咳嗽几声，却见身后主子退开，一个年约二十四五的漂亮郎君走了出来，生的同申国私有些相像，身后是面色蜡黄的章兴文。

“妈哒！”

南安侯方才只顾着同乔毓掰扯，又被她一席话气的肝疼，扭头去看，才见皇太子与秦王正站在不远处，两腿一软，几乎摔在地上。

章兴文额头青筋一抽，章六娘也是面色不忿，却还是抬大声音，哈腰更低，又一次道：“昨日多有获咎，乔家姑姑包涵！”

“你们不说话，我就当是你们挑选不还了，”乔毓不但不气，反倒笑了：“既然如此，便遵循我外甥的体例来，你们可别悔怨！”

皇太子还是第一次见到母亲气死人不偿命的本领，心下好笑，同秦王对视一眼，公然在他眼中看出了一样的情感。

章兴文几时受过这等屈辱，躬着身子，咬牙道：“乔家姑姑，我承认你技艺远胜于我，想叫我心折口服，倒是不能！”

申国公是见过明德皇后的，也听章兴文提及，说乔家俄然冒出来的这个四娘同明德皇后生的极其相像，但究竟有多相像，还是要亲目睹到以后，才气晓得。

这声音清脆至极, 死人都能给惊醒, 更不必说是活人了。

再如何着，也得给唐贵太妃几分脸面吧？

他保持着僵笑的神情，不知该说甚么才好，皇太子神情冷酷，正待再反复一次，却听不远处有马蹄声传来，略微近前，倒是个别量偏胖的中年男人。

不过现在，她甚么都没多说，接了银票收起，又去瞧章兴文与章六娘，语气霸道道：“你不也说他们有错吗？为甚么还不叫他们给我报歉？！”

南安侯：“……”

乔毓歪着头打量他一会儿，伸手接了过来，翻看无误，便听皇太子道：“这是申国公世子，叫章兴翰。”

章兴文：“……”

乔毓畴前没见过申国公，可不知如何，越看他越感觉不扎眼，幸亏她是卫国公与常山王妃的幼妹，辈分与他相称，并不需求施礼，拧着眉头瞅了他一会儿，言简意赅道：“还钱！”

各家各户的门房们心下有些颤抖，不敢再想下去，忙不迭回府禀告自家主子, 又留人在外, 等着看章家门前动静。

“乔四娘，俗话说以和为贵，”南安侯涎着脸，讨情道：“即便不给我脸面，也给贵太妃几分……”

申国公道吃茶呢，听闻乔家人来了，还堵着门叫唤，真是火冒三丈，“砰”的一声摔了茶盏，满心肝火往府门前去。

乔毓前前后后听人提过即便“唐贵太妃”的名头，心下猜疑：“贵太妃？她很了不得吗？”

申国公被这一声惊醒，眉头猛地一跳：“你将三郎打成重伤，竟另有颜面来要钱？！”

乔毓不等他说完，便嘲笑着打断道：“我情愿就此罢休，那是我宽弘大量，我不肯就此打住，那是理所该当，如何着都是我有理！你站在这儿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要抵消我五万两的银子，你当你是哪个牌面上的人物，脸比天还大吗？！”

他点头发笑，上前几步，目光淡淡道：“申国公，杀人偿命，负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理。年青人不懂事，你也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