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醒来[第1页/共4页]

我在哪儿？

二娘取了镜子递给她，忍俊不由道：“阿姐生的可美呢，是我见过最都雅的女人了。”

“唉，”二娘却叹口气，感慨道：“我虽未曾见过皇后娘娘，却听闻她贤能淑德，极其慈悲，更是人间少有的美人。”

“是啊，”二娘笑道：“明日便是上巳节，若叫四周的年青郎君们见了，保管看得别不开眼。”

我是谁？

她只记得一个叫做“乔毓”的名字，以及前不久梦见的，还未曾消逝掉的那些运气轨迹。

二娘双眼一亮，旋即又暗淡下去：“阿姐很快便要走了，即便是教，我又能学会多少呢。”

她这番话说的滴水不露，那妇人听后，面色倒和缓起来，又剜了女儿一眼，一掀柴门前悬着的旧帘子，回身出去了。

“阿姐有所不知，”二娘敛了笑意，悄声道：“皇后薨了，现下正值国丧。”

不过话说返来，天子也才三十六岁，恰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再过一阵子，指不定就要续娶，到当时候，太子与一干弟妹们的日子，就不必然那么好过了。

上了年纪的人，总会有光阴所付与的聪明，王氏一个孀妇，丈夫早逝，能拉扯一双后代长大，天然有她的过人之处。

“在村东头的河边，”二娘温声细语道：“我白日去那儿洗衣服，落了棒棰，早晨才想起来，仓猝去找，就见你躺在河边不省人事，便将你背返来了。”

乔毓坦诚的看着她，实话实说道：“二娘，昏倒之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乔毓略经思忖，提笔写了方剂，又奇特道：“我写字，你如何如许欢畅？”

乔毓看出了她的言不由衷，心中一叹：“我教你吧。”

乔毓看着不远处那扇通风的柴门，内心有点忧愁。

乔毓心道：我独一晓得的那点事儿，还是你奉告我的！

那妇人嗓门儿也大，吵得乔毓头疼，忙止住道：“二娘救我，便是我的仇人，婶婶肯收留，也是感激不尽，更不必说这几日照顾全面，一串玉珠罢了，不值甚么的。”

王氏一个孀妇带着两个孩子，能叫儿子读书识字，已经很了不起了，如何供应的起第二个孩子。

人有生老病死，阎王索命，可不管你尊卑贵贱。

午间用饭的时候，屋内的氛围格外沉寂。

乔毓盯着阿谁承担看了一会儿，悄悄道：“婶婶，我身子还没好利落，劳烦你再收留我几日，好吗？最多五日，我便会走。”

“哥哥是郎君嘛，要养家糊口的，”二娘笑的有些酸涩，低声道：“我是女郎，将来总要嫁人，学这些做甚么。”

乔毓接过那面菱花镜，便见镜中人容颜素净，杏眼桃腮，双目湛湛，略带几分飒爽豪气，真如三月盛开的杏花普通灼艳明丽，占尽秋色。

“唉，”二娘又叹一口气：“皇后娘娘本年也才三十有四，如何就早早去了呢。”

仿佛是看出了她心声，那妇人冷哼一声，语气更坏：“你虽不用饭，但这几日工夫，只吃药便花了四十二钱，一斗米也不过五钱罢了！”

“是啊，河边，”二娘有些迷惑，不解道：“阿姐，你如何会到那儿去？”

二娘道：“哥哥畴前剩了些纸，笔也有，只是没有墨。”

妇人称为二娘的女郎却有些面红，悄悄拉了拉乔毓，羞道：“说来忸捏，买药的钱物都是出自阿姐，你腕上那串玉珠，被阿娘拆开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