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畅快[第2页/共4页]

乔毓既然已经对苏怀信明言，也就没需求再瞒许樟：“别说是姓名，连我家在何方，家中另有何亲眷都忘了。”

“你妈个头，这点小事都说不出来！”

苏怀信忍俊不由，许樟又问乔毓：“大锤哥贵姓大名？”

故而虽说是巡查，却也不甚当真，突然听人一声暴喝，先是一凛，瞥见乔毓以后，却又齐齐笑了起来。

“那里来的小郎君？”为首之人笑容鄙陋，目光黏腻的在她身上扫：“这小面庞儿，瞧着比窑子里的姐儿还要光滑……”

乔毓翻开他递过来的手，在许樟怨念的目光中抢了前半截吃，这才嘲笑一声，上前去将苏怀信拉开，抬手一刀，将近处山石劈成两半。

“小哥哥，我好痛啊，”她无神的眼睛俄然间涌出泪来：“阿爹死了被他们杀了，我大抵也活不成了，你行行好，杀了我吧，别叫我再活着享福了……”

几人将马拴在此处，向前几步，寻了个好些的位置，举目去看，恰好见一支巡查队颠末。

“长安公然是好处所，地杰人灵，”他笑着赞誉道：“二位兄长都这般出众。”

乔毓笑容满面的问他：“我帅不帅？”

山匪死不瞑目标瞪着她。

许樟与苏怀信赶来，将将听到这话，嘴角忍不住一阵抽动，却也晓得这不是说话的好机会，苏怀信道：“方才动静太大，怕已经打草惊蛇，我们不必再分开，潜出来，一一击破便是。”

乔毓□□她们的铁链翻开，将山匪们劫夺而来的金银分了些，盗窟外有河道颠末，叫她们自行擦洗以后，指了路，叫各自拜别。

乔毓头也不回：“我如果晓得，还能有家不回，在外边儿漫步？”

“管他呢，归正同我们无关。”乔毓既不涉宦海，对此也不甚有兴趣，面前天气渐黑，便叫那二人各自回房安息，养精蓄锐以后，明日再行解缆。

乔毓只是嘲笑，身材前倾，一刀横劈，世人还未反应过来，便见那人脖颈喷血，脑袋咕噜噜滚出好远，僵立原地，竟是呆住了。

乔毓拉紧弓弦，眉梢微挑，目光如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甚么？”

不过他们现在不在这儿，也只要乔毓模棱两可的说了句：“谁晓得呢。”

“啊，”许樟从未听过这等景象，眉头大皱，略一思忖，又笑道：“忘怀前尘，一定不是件功德。”

“实不相瞒，我前不久生了场病，之前的事情，十足都忘光了。”

乔毓手提大刀，恶狠狠道：“如何欢畅如何来，你管得着吗？！”

“老子又不是好人，凭甚么要跟你讲道义？”

如果在这儿的是卫国公，亦或者是常山王妃，只听乔毓这句话，就晓得她又要惹事了。

“前边落单的人听着，”乔毓手提大刀，哈哈大笑：“你们已经被我包抄了！”

山匪战战兢兢道：“……帅。”

乔毓嘲笑一声，道：“要真是被他们抓到……”

那二人也不迟延，点头以后，分头行事。

别的两人点头，表示附和，乔毓自背后取下弓箭，调试弓弦：“我卖力左边那两个，右边两个谁来？”

乔毓见她躺着不动，上前去看，才发明她的腿被打断了，下身更是血肉恍惚一片，伸手去摸她脉搏，更是弱的不幸，已经救不得了。

他们的运气不算好，但也不算坏，统共圈定出五个位置，走到第三个，便发明了山匪们临时搭筑的简易盗窟，相隔一段间隔停上马，借助富强林木讳饰，细细察看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