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威仪[第2页/共5页]

看着她仇恨万分的神情，沈澈不动声色的抿紧了唇，目光当中如同带了碎冰，冷得彻骨，被他的目光看着，淑妃身子如同筛糠普通颤抖起来。她并非是初识沈澈，但本日的沈澈，浑身都透着难以言喻的威仪，这份威仪，乃至比身为天子的陛下更加渗人，只一眼，就能让人的防地全数崩溃。淑妃颤抖着，皇后的名字几近都已然浮到了嘴边，天子却蓦地变了神采，重重的拍了一下案几，震得几上两盏热茶弹跳一下，生生倒了，滚烫的茶水沿着案几缓缓流了下来，飒敏忙扶了安宁长主起家，吉利也仓猝令人前来清算。

虽只是转述，但沈澈面前仿佛呈现了顾柔嘉含笑盈盈的小脸，娇俏的声音仿佛在耳边缭绕，他乌泱泱的眸子里立时涌出暖意，唇角抿出一个暖和的浅笑来。转头看了一眼淑妃，他神采一瞬便冷了下来，迫视着淑妃：“不知淑妃娘娘另有何话说？”

跟着他话音落下，淑妃的脸已然褪去了全数赤色，青灰如同死人。她身子有些许颤抖，下认识竟然往皇后的方向看了一眼，后者笑得如常雍容，对她毫无朝气的目光报以安闲浅笑，浑然一派与此事毫无关联的模样。但这几不成见的行动落入了沈澈眼中，让他顿时扬了扬眉梢，目光微微紧了一些。

到底是阴鸷惯了的人，如何会暴露马脚来？

触及皇后暖和目光之时，淑妃却像是被火炙烤了普通，敏捷移开了目光：“九殿下不必胡乱攀咬，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她说到这里，脸上浑然写着断交，惨白着脸，身子微微发颤，只是牙咬得很紧，恨意几欲喷薄。

这沈澈，绝非池中之物。

他忽的暴跳如雷，在场世人谁敢触怒天颜，只能眼观鼻鼻观心看着淑妃被带了下去。沈澈冷酷的看着天子，心知他是用心跳出来保护皇后的。哪怕天子经常给皇后没脸，但在如许的时候，倒委实是“伉俪情深”，不吝一变态态的跳出来保护这并不爱重的嫡妻。

如何不知天子尴尬，皇后忙笑得恭敬：“姑祖母，此事臣妾也有不成推辞的任务……”

皇后脚底寒意升腾，冻得头皮发麻，安宁长主觑着她的反应，笑得慈爱：“你是一国之母，国之底子，老婆子不过说上一说，今后只要不再犯这般的错，也就是了。”她的笑容越来越浓，按住皇后的手，声音降落而迟缓，“老婆子老了，可这双眼睛还没有瞎呀。”

这般滴水不漏，除了皇后，还能有谁呢？

“陛下失态了。”重新端了一盏热茶在手，安宁长主缓缓吹开了茶末，呷了一口茶，衰老的眸子里全然是笑意，“为了一件肮脏事，何必如此起火？反倒是小题大做了些。”

沈澈的神采阴沉得吓人，本日的变故，本就是他未曾推测的，更未曾推测，嘉嘉会随了安宁长主一同进宫来。想到她方才又酸又怒的神采，再一念及她现下是由陆剑锋陪在身边，沈澈拢在袖中的手不动声色的握紧了，饶是神采愈发的冷酷，但心中却涌出无尽的暴戾来。

不想天子出声，淑妃唬得神采惨白。天子死死的看着她，顾贵妃对mm多么宠嬖，天子也是晓得的，未免有人非议mm，她会有此反应也是常事。但天子对顾柔嘉起了色心，本日又被安宁长主指桑骂槐经验了一番，心中正恼着，偏巧淑妃撞到了刀刃上来，怎有不被砍下来的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