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奸/夫[第2页/共3页]

安宁长主浅笑，并不再说甚么。凤仪宫坐落在数丈玉阶之上，世人正要上玉阶，一世人已然簇拥着帝后迎了出来，天子神采发黑，若非敬着安宁长主，只怕毫不会如此迎出来，皇后笑得雍容，气定神闲得仿佛底子没有本日告密的事一样。安宁长主目光大略一扫两人，也就向两人欠了欠身：“陛下，皇后。”慌得天子从速亲身来扶：“姑祖母，使不得。”身后跟着或是跟有宫人，或是跟有妃嫔，皆是施礼不提。

哪怕天子实非良配，乃至能够说配不上姐姐，但姐姐是诗书礼节之家教出来的大师闺秀, 即便心中再讨厌天子, 不得不虚以委蛇，她也不会做出红杏出墙的事。

“这就是小九么？”不过一瞬，安宁长主立时回过神来，笑得很有几分奥秘，“我前次见你，你还不过是个娃娃。”

那女子跪在地上，她模样中上之姿，很有几分小家碧玉之感，眼泪将落未落，一派我见犹怜。见了天子返来，她眼泪滚珠儿普通落下，梨花带雨。

“我见肮脏事儿见得还少么？”安宁长主盈盈一笑，却带着不容回绝，“真说这污了眼，十五年前便污了。”

长主“嗯”了一声，旋即看向了跪在地上的顾贵妃和淑妃：“本日是如何了？惹得陛下大动肝火，还亲身脱手了不成？”

淑妃这疯妇胡乱攀咬，竟还将祸水引到了沈澈身上！

寂静的腹诽着，吉利跟在辇车旁，一起往凤仪宫去。凤仪宫乃是皇后寝宫，此处宝相寂静，很有雍容之感。顾柔嘉是绝对信赖姐姐的，因此心中忿忿难平，还只能强忍着。飒敏笑着拉住她，絮絮的劝着。由得孙儿将本身扶住，安宁长主轻声问：“锋儿感觉此事如何？”

沈澈曾说过，十五年前，先帝命令绞杀了宸妃。

谁能想到本日淑妃俄然对贵妃发难，偏生还长主进了宫来，正巧撞上。天子陛下本就想奉迎这位姑祖母，竟是好死不死的赶上了这事儿，想要再善了结也是不能。

顾柔嘉神情大变，心中愈发惶恐，低声问：“但是事关先帝宸妃？”

世人酬酢半晌后，天子笑着要迎安宁长主往御花圃去，后者倒是笑起来：“今儿甫一进宫，便听飒敏提及，说是本日宫中出了些变故？”她说着，目光望向了天子，“这天家的事，老婆子可不得未几问一句了。”

安宁长主微微一笑：“当真如此作想，还是因为她是嘉姐儿的姐姐？”

被天子请到主位坐下，安宁长主略略扫了一眼或立或跪的三人，旋即一笑：“陛下的妃嫔倒都是天姿国色。”她一面说，一面将目光停在了沈澈身上，她当即愣了愣：“你——”

待世人落座，顾柔嘉方才看着跪在地上的姐姐，她脸上红了一片，清楚可见的指痕，嘴角还挂着丝丝血迹，狼狈得紧。迎上mm的目光，她还伸手掩了掩嘴角，恐怕叫mm看去了。向来没有见过姐姐这般神态，顾柔嘉心中一酸，几乎滴下泪来。

“朕实在是气狠了，姑祖母莫怪。”天子目光冷冷的扫过顾贵妃，“这贱妇，朕待她诸多优容，她竟……”天子说到这里，气得再不知说甚，狠狠地“哼”了一声。

殿中一时寂静，世人眼观鼻鼻观心一语不发。陆剑锋微微敛眉，旋即看向了顾柔嘉，目光全然是担忧，不觉一抹冰冷彻骨的目光投来，陆剑锋转头去看，对上沈澈乌泱泱的眸子，他反倒是一笑，并不睬他。顾柔嘉白着脸，几乎脱口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