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思情[第2页/共3页]
她在宫内等了数个时候,却迟迟不见御驾,便差宫人去金銮殿探听,竟是早已来了回鸾殿,不由得心下大怒,领着宫里的主子便过了来。
月色照在绿萼身上,素色的衣衫泛出淡淡的光辉,她脸上凝着淡淡的笑,那笑意却不达心底,“你是皇上的妃子却再醮别人,你如此欺侮了皇上,便不能活着了。”
“我是来同你告别的。”夜间风大,云义披了件玄色的大氅,愈发显得风韵豪阔,他神采庞大,“我已向皇上上书,欲要去镇守边陲。”
绿萼沉吟不语,却听于耺接着道:“可否将我与宝墨合葬?”
她考虑了很久,亦不知要对浣月说些甚么,现在说这些话,倒果然像交代后事普通,不由得心生悲惨之感,“她的孩子现在都会走了,可我的孩子却还在腹中。”
监狱内婴儿臂膀大小的老鼠吱吱的叫着,也不怕人,瞪着眼睛瞧着他们。
“待他出世后,我便将他送至江南。”绿萼瞧着她,“兄长,至此一别,或许此生再无相见之日了。只愿你平生安好,娶一能够白头之人。”
她眸子里带着模糊的泪,眼中倒是细碎的月光,她的声音里带着哽咽,“你带我走,便是来日风餐露宿,朝不保夕,我都认命。今后我们厮守一日,我便欢愉一日,厮守一年,便欢愉一年。”
乌黑的发丝,好似带着女子的体温,于耺拿起来,好似闻到了那熟谙的香气,心好似被火燎普通的疼痛。仿佛有一把非常锋利的小刀,戳着他的心。他捧着它,好似希世珍宝。
“兄长?但是我却未曾将你视作我的mm。我现在便要走了,亦不知何年何月方能再见了,或许此生再无相见之日,但只但愿你忘怀昔日的仇恨,好好活着。”
“云将军如何来了?”绿萼接过内侍递上来的纨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悄悄摇着。
“但是这孩子毕竟必定平生不凡的,来日他生下了你又能如何?”
绿萼淡淡道:“她临死前说过的,她从未曾恨你,但愿我不要杀你,可我毕竟要食言了。你万不该说要出兵江南——。”
现在她亦非皇妃,而他又该行甚么礼呢?
绿萼出了大理寺的缧绁,便瞧着远远备好的马车,云义高大的身影立在车旁,见她过来,亦不知如何存候。
于耺接过一杯,带着血痕的手指摩挲着酒杯,如此的佳酿,确是用来夺去人道命的,杯中的酒色披发的芳香的香气,他的声音淡淡的,“临终前我倒有一事相托,还请成全。”
那些老鼠在死尸上不竭的啃噬着,暴露森森的白牙,昔日过街大家喊打的老鼠,现在在这里仿佛成了活阎罗。
皇后冷冷道:“常言道“兔死狗烹”现在云义和于耺一个死了一个去了边陲,现在只怕也要轮到我玉家了,现在他这般的打本宫的脸面,不过是叫本宫尴尬。”
她用纤美白净的手,撩开马车的帘子,她上了马车,却见云义还是站在马车旁,身后是黑沉沉的大理寺的木门。
云义瞧见她微微隆起的小腹,道:“当初我曾摸索过皇上的心机,他说只要你肯承诺,若你生下男婴,便立他为太子,来日定会即位为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