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村鬼话录》第22章 药商奇缘与姻缘新局[第1页/共2页]

正蹲在墙角啃窝头的刘老鬼，吓得窝头掉在地上。他仓猝抹了把沾着咸菜渣的嘴，鸭舌帽歪到了后脑勺。巧儿偷偷瞥了他一眼，耳根刹时红透，像偷喝了桃花酿，连脖子都出现红晕。老太太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一把揪住刘老鬼的衣领往前推："好啊！雅阁都娶了四个媳妇，你也不能落下！看看人家巧儿，多俊！屁股大，准生养！"

"好家伙！这宅子修得比我家后院还气度！"张掌柜一甩大氅，烟袋锅子敲得马车雕栏铛铛响，震得车厢里的药材包都跟着抖，"传闻你们这儿鸡飞狗跳的，比戏台子还热烈？昨儿个城里茶馆都在传，说刘老鬼丈母娘能把房梁骂塌！"

晨雾还没散尽，荒鬼村的土路上就传来"哒哒"的马蹄声，惊得村口老槐树上的乌鸦扑棱棱乱飞。两辆满载药材的马车"吱呀"停在雅阁家新宅前，车辕上跳下个红脸膛的老头——恰是县城药铺的张掌柜。他的貂皮大氅跟着行动晃出繁华气，腰间的翡翠烟袋锅子在晨光里泛着油亮，活像个挪动的财神爷。

老太太拄着镶铜头的拐杖迎出来，豁牙漏风地笑："可不嘛！那群人闹得比村口疯狗还凶！前次把刘老鬼媳妇气得直跳脚，差点把腌菜缸都掀翻了！"张掌柜二话不说，从袖袋里取出个黄澄澄的金元宝，在老太太面前晃得人睁不开眼："这是二十两黄金！你们做的止咳丸、跌打膏，在城里卖得比王孀妇家的酸菜还快！富太太们抢着说，用了能返老还童！"

而刘老鬼家的院子里，老太太正拉着巧儿的手高低打量，笑得脸上的褶子都能夹死苍蝇："乖丫头，明天就办丧事！让黑虎、雷豹在村口守着，看谁敢来拆台！对了，把咱家那只最肥的老母鸡宰了，炖锅汤补补！"刘老鬼挠着后脑勺，望着巧儿低垂的眉眼，内心像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远处，雅阁望着这闹剧，冷静在小本本上记下：《论荒鬼村的姻缘比药方还古怪——本日新增案例：天上掉媳妇事件》。

动静像长了翅膀传遍全村。王孀妇抱着孩子挤在人群里，酸溜溜地说："刘老鬼走了啥狗屎运？天上掉下个媳妇还带黄金！早晓得我也去棺材前跪着！"秀兰她娘在自家院子里跳脚痛骂，把晒的萝卜干都踢翻了："凭啥功德都让他们占了？我闺女肚子里的娃还没下落呢！这世道，真是没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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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掌柜俄然一拍脑袋，从马车里拽出个怯生生的女人。她穿戴洗得发白的粗布裙，却难掩眉眼间的清秀，怀里紧紧抱着个油纸包着的牌位，手指被勒出深深的红痕。"这丫头叫巧儿，"张掌柜抹了把汗，"我去皇城送货时，见她跪在棺材前卖身葬父，哭得跟泪人似的。我一心软，就把她爹风景大葬了！"

他朝身后一招手，两个铁塔般的男人跨步上前。左边的黑虎满脸横肉，刀疤从眼角斜到下巴，腰间长刀泛着幽蓝寒光；右边的雷豹咧嘴一笑，两颗金牙闪得人眼晕，抱拳时胳膊上的肌肉鼓得像小馒头。"这俩是我参虎帐挖来的，"张掌柜对劲地拍着黑虎的肩膀，"当年他俩在疆场上，一人能打十个！让他们守宅子，连耗子都得绕道走！"

"这......这太快了吧？"刘老鬼结结巴巴，手指严峻地抠着补丁摞补丁的裤腿。张掌柜却大手一挥，又扔出个更大的金元宝："十两黄金当聘礼！我另有急事，婚礼我就不掺杂了，你们自个儿热烈！"说罢跳上马车，临走前还不忘打趣："刘老鬼，今晚可得把新媳妇看好了，别让人抢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