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村鬼话录》第1章 古物迷踪[第2页/共2页]

“我……我也不晓得如何来的。”刘老鬼扯了扯湿透的牛仔裤，鸭舌帽檐上的雨水顺着鼻尖滴落。老头——苏老鬼——盯着他的弹力鞋，浑浊的眸子俄然瞪大，枯瘦的手指闪电般扣住他手腕：“莫不是从地府来的无常？”

暗中裹挟着铁锈味的风劈面而来，再睁眼时，他已跌坐在泥泞的村道上。暴雨冲刷着倾斜的路牌，“荒鬼村”三个朱砂大字在雨幕中猩红如血。远处传来凄厉的狼嚎，村口老槐树上垂落的符咒正滴着黑水，像是某种生物腐臭的脓水。

“邪门！”苏老鬼谩骂着翻出狼皮，此次金光闪过，刘老鬼清楚瞥见一只前爪缠着金铃的苍狼破窗而去，氛围中残留着刺鼻的硫磺味。

苏老鬼却盯着妇人怀中的襁褓，俄然嘲笑：“刘老弟，不如你留下做这家里的男仆人？孀妇门前是非多，有人照顾也好。”

木门“吱呀”推开，三岁的小丫头跌跌撞撞扑进刘老鬼怀里，脆生生地喊着“爹爹”。老妇人要禁止，孩子却死死抱着他的腿不放。

“你不就是苏老鬼？发甚么疯！”扛着锄头的老夫揪住他衣领。

等他们赶到老妇人家，屋内满盈着腐臭的檀香。供桌上的牌位写着“亡儿李青山之位”，而本该守灵的年青妇人竟不见了踪迹。直到后半夜，那妇人赤脚站在门槛上，怀里抱着团湿漉漉的襁褓，眼神板滞：“我去找孩子……”

两人对着空陶罐发怔时，佝偻的老妇人跌跌撞撞冲出去，白发混乱地糊在脸上：“苏老哥！我家闹邪祟！刚磨的玉米面，眨眼就没了！”

“外村夫？”沙哑的声音重新顶传来。刘老鬼昂首，瞥见个满脸皱纹的老头正从树杈间探出半张脸。那人穿戴粗麻布短打，腰间却别着枚和博物馆里一模一样的青铜环，在雨夜里泛着幽幽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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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鬼，这些肮脏货哪来的？”刘老鬼攥紧门闩，目光扫过世人腰间若隐若现的短刀。